他微微皱眉，嗓音依旧冷清：“自然是我。”
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变了模样，所以她才认不出自己，他解释着：“我丢失神格，转世为赫柏，现在才是我原本的模样。”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你还记得在亚安大陆的事？”还拥有着赫柏的记忆？
光明神终于将脑袋转了回来：“为何不记得？”
好吧，这熟悉的说话语气，的确是赫柏无疑了。
只是这声音却与之前不太一样，听着有些冷漠，她还是更喜欢以前赫柏的声音。
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件淡绿色的衣袍上，再想到他方才穿的那件闪瞎人眼睛的衣服，许霜月心想：光明神倒是比赫柏穿的颜色多点。
“你回来这两天，为什么没来找我？”还是她主动去找的。
听到这话，他神色紧绷起来：“有事。”
想了想，许霜月表示理解。
行吧，不知道多久没回来，肯定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也能理解。
“你——”他张了张嘴，随后闭上。
瞥见他红了的耳朵，许霜月生了好奇：“我怎么了？”
犹豫了下，他开口道：“已经几百年没见了，那以后是可以见的吧？”
许霜月脑袋上浮现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时隔几百年，哪怕神明的记忆很好，也要好一会才能回想起来曾经说的某一句话。
特别还是气话。
她无语的点头：“自然。”
不等他松口气，许霜月再次追问：“你刚刚还想问什么？”肯定不是几百年没见那句，这句有什么好值得耳朵红的。
沉默了片刻，他背对着她，低声道：“在亚安大陆，你为何总是偷看我？”
啊？
许霜月一脸问号，她什么时候偷看他了，还总是？
没听到她的声音，他补充了句：“就是你成神的这几百年，经常躲起来偷看我。”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居然早就被他发现了，许霜月老脸一红。
“胡说！肯定是你感觉错了！你那时候是人，我是神，你怎么可能感觉到我！”她死不承认。
光明神犹豫了下，点头道：“嗯，是我感觉错了。”
这下轮到许霜月卡壳了。
过了好一会，她出声打破沉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换了个身体和脑子，应该比之前开窍了些吧？
许霜月绝对不允许是她一个人单方面的有那种心思。
他迟疑了下，颔首道：“确实有事。”
许霜月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能给我几颗果子吗？”
哎？
她一脸不解的望着他，就听他道：“我养的天使，它有些挑嘴，以前只吃生命之神种出来的果子。这些年我不在，它饿瘦了许多。”
见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许霜月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果子凭空出现，往他身上砸了过去。紧接着面前的神宫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有神力护体，果子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只是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他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他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