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只那开篇寥寥数语，她就已经凭借着自己渊博的知识储备和超凡的悟性，瞬间解析出了其中蕴含的部分法则雏形和修炼脉络的底层逻辑！
正是这种轻易理解的能力，让她受到的冲击呈几何级数暴增！
她理解了，所以她才更加恐惧，更加震撼！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九转玄功》根本不是她所知的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功法！
其理念之超前，体系之完善，潜力之浩瀚，完全超越了她认知中的“仙凡”界限！
她甚至能隐隐推演出，若是将这部功法修炼到极致，恐怕真的能够做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成就一种她以前只在最古老的魔道传说中听说过的、近乎“不朽不灭”的境界！
这怎么可能？！
这种等级的传承，别说是一个破落的青玄宗，就算是执掌九州牛耳的那些顶级圣地、不朽皇朝，甚至是传说中早已飞升的上界仙魔，都未必能够拥有！
她的过目不忘此刻反而成了一种折磨。
那些玄奥的字句、深邃的道理，如同钢印一般瞬间烙印在她的脑海深处，不断地冲击着她固有的认知体系，将她以往引以为傲的见识和积累冲击得七零八落！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自以为走遍了天下、看尽了繁华的富商，却突然闯入了一座用日月星辰堆砌而成的神国宝库！
以前所见的一切珍宝，瞬间都变成了路边的瓦砾！
这种颠覆性的认知冲击，对于一个像楚惜月这样极度自信、智计超群的人来说，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自己以前修炼的那些所谓魔门顶级功法，跟这《九转玄功》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涂鸦的鬼画符！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理解分析着这一切，想要将这不合理的存在纳入自己的逻辑体系，但越是分析，越是觉得深不见底，越是感到自身的渺小。
这种感觉，让她既兴奋到战栗，又恐惧到窒息！
她再次抬起头，看向姜陌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里面不再有试探，不再有算计，甚至连之前的震惊都沉淀了下来，只剩下一种混杂着敬畏、狂热和极度困惑的复杂光芒。
这个男人......
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甚至被她暗中嘲笑修为不过化神的青玄宗宗主...
他到底是谁？！
他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姜陌看着楚惜月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淡。
他等了片刻，见她似乎完全沉浸其中，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才缓缓开口：
“看得如何？可有不懂的地方？”
这一声询问，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楚惜月从那玄奥浩瀚的大道世界中猛地拽了出来！
“啊？！”
她如梦初醒，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玉册险些脱手！
她下意识地死死攥住，眼神还有些茫然地看向姜陌，瞳孔深处残留的震撼和狂喜尚未完全褪去。
“师...师尊...”她张了张嘴，嗓音竟有些干涩，完全没了之前的娇媚或乖巧。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将翻腾的心绪强行压下。
那短短片刻的阅读，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不行！不能失态！
楚惜月深吸一口气，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回...回师尊...此功法...实乃...实乃弟子生平所仅见！博大精深，玄奥绝伦！弟子...弟子愚钝，很多地方都看得云里雾里，难以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