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姜陌想问什么，无非就是那九霄封天柱的事情。
她抬手掩唇，眼角弯起，揶揄地看向姜陌：“师尊这是何意？莫非以为弟子真是天选之女，连突破筑基都要有仙人相助？”
姜陌被她笑得有些尴尬，干咳两声，摆手道：“咳咳，为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次突破，动静如此之大，灵气漩涡、金光异象，连天劫都...都退了，为师难免好奇嘛。”
苏九鸢故作不知，微微歪头，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反问道：“师尊想问什么？弟子愚钝，还请师尊明示。”
她声音清冷，却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配上那副纯真无邪的表情，当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姜陌见苏九鸢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叫苦。
他心中无奈，却又不好直接戳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咳咳，为师是想问，仙人可有提及，这九道光柱是怎么回事？”
苏九鸢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她见姜陌那一脸期待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更是觉得有趣。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姜陌的问题，反而慢条斯理地转身，莲步轻移，走回了厢房。
她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师尊，外面风大，不如进来说话吧。”
姜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对对对，进屋说，进屋说。”
他快步走进厢房，只见苏九鸢已径自走回榻上，双膝盘坐，双手轻置膝头，双目微阖，正在调息灵气，巩固境界。
姜陌见状，也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厢房内，一时静谧无声。
就在姜陌终于要忍不住的时候，苏九鸢闭着眼睛开口了。
“那光柱之事，仙人确实给弟子透露了确知一二。不过，这话可长了，师尊可有耐心听？”
姜陌点点头。
她朱唇轻启，缓缓说道：“师尊，您可知，这玄黄界，在十亿年前，曾是何等模样？”
姜陌一怔，没想到苏九鸢会突然问这个。
他挠了挠头，说道：“这个...为师倒是略有耳闻，据说很久以前，天地灵气充沛，仙人遍地走，是一个修仙盛世...”
他所说的，都是一些流传于世的传说，真假难辨。
苏九鸢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师尊所言不差。十亿年前，玄黄界尚未绝地天通，灵气之浓郁，远胜今日百倍千倍。那时，人族、妖族、乃至传说中的仙族、魔族，都曾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她顿了顿，话语凝重起来：“然而，盛极而衰，乃是天地至理。一场席卷整个玄黄界的旷世大战，就此爆发。”
“仙魔大战？”姜陌忍不住插嘴道。
苏九鸢看了姜陌一眼，轻轻颔首：“正是。那一场大战，持续了数万年之久，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无数仙人、魔头陨落，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整个玄黄界，几乎被打成了一片废墟。”
前世她成帝之后，还曾经逆着时空长河回溯过那一战，确实是打的惊天动地。
姜陌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问道：“那...这跟那九个柱子有什么关系？”
苏九鸢微微一笑，道：“师尊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