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一声轻微却刺耳的撕裂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和谐。
苏九鸢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原本紧绷在她小腿上的白丝，因为刚才大幅度的转身动作，竟被生生刮破了一道口子。
那裂痕从小腿侧一路延伸到膝盖上方，边缘参差不齐，白皙如玉的肌肤透过破口若隐若现。
“哎呀...”
她忍不住轻呼一声，满是懊恼。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遮，却又觉得这动作更显得欲盖弥彰，索性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小事故。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道裂口上，白丝破损的边缘微微卷起，露出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愣了一下，喉咙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袜子...原来这么脆弱的吗？
质量不行啊！
是不是被云锦庄那婆娘坑了？
他心里暗暗嘀咕，觉得自己也似乎有点罪责。
“这袜子...怎么破了。”
小女帝幽幽地开口。
她倒不是心疼这双白丝，毕竟只是个小玩意儿，可在这当口，在姜陌面前弄成这副模样，总觉得...有点丢人。
不对，是太丢人了！
姜陌挠了挠头，试探着开口：“要不...下次再给你买几双？质量好点的？”
他觉得自己这提议还算贴心，总得弥补一下吧。
苏九鸢闻言却没说话，只是默默抬起眼，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透着嗔怪。
她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可耳根却悄悄红透了。
姜陌看着苏九鸢那微微撅着嘴的背影，耳根红透却偏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丫头，明明是女帝转世，偏偏在这时候耍起了小性子，像个孩子似的。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
汗水顺着小女帝纤细的脖颈滑下，浸湿了贴身的白衣。
刚练完一套繁复的剑法，难免还是有点累的。
她心里却暗骂自己，方才用力过猛，又忘了控制力道！
姜陌看着苏九鸢的背影，知道她是真的有点恼了。
他轻咳一声，走到她身后，态度放得更柔和了些：
“那个...小鸢儿，别生气啊。你看，这也不能全怪为师我，对吧？谁知道这袜子这么不经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九鸢的反应。
苏九鸢依旧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在强忍着笑意，还是在憋着气。
姜陌见状，知道有戏，于是继续说道：“要不这样，我保证，下次我亲自去云锦庄盯着，让她们用最好的料子给你做几双，保管再也不会破了，行不行？保证你练剑的时候，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意外了。”
最后几个字，姜陌说得有些含糊。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哄小孩。
苏九鸢闻言，背对着他哼了一声，肩膀微微抖了抖，显然是听进去了，却还是不肯轻易松口。
她低头瞅了眼自己腿上那破了的白丝，裂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心里越想越觉得丢人。
刚才还剑光如虹，气势惊人，怎么转眼就出了这么个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