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姜陌真诚的笑容，再低头看看手中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赤陨长枪，心中最后的怀疑和不解，也开始动摇起来。
苏九鸢能感觉到姜陌是真的很真诚。
那是一种纯粹的，带着点小得意的，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希望得到夸奖的眼神。
这种眼神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更没有丝毫的图谋和算计。
好像只要自己这个弟子得了好处，他这个做师尊的，就比什么都开心，比什么都满足。
小女帝的心底触动了。
她想起了之前姜陌给她传授大品天仙诀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眼神。
那是一种不掺杂任何私心杂念，全心全意为弟子着想的真挚情感。
这家伙...真是个呆瓜。
苏九鸢忍不住在心里轻声叹息。
她毕竟是曾经的女帝，经历过无数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她太清楚修仙界的残酷和现实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才是唯一的真理，资源才是生存的根本。
哪一个修士，不是把自己的修炼资源看得比命都重要？
又有哪一个师尊，会像姜陌这样，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毫不吝啬地全部交给弟子？
难道姜陌就不怕，弟子将来实力超过他之后，会弃他而去吗？
到时候他对弟子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苏九鸢在心中默默地问着。
她想起了三年前洛清璃背叛姜陌的往事。
那件事，对姜陌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呢？
为什么还是这样...傻傻地对弟子好呢？
小女帝轻轻咬了咬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不再是之前那种勉强和僵硬，而是发自内心的。
“九鸢很喜欢！多谢师尊！”
她清脆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传入姜陌的耳中。
姜陌看着苏九鸢脸上真诚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搓了搓手，有些扭捏地说道：“那个...九鸢啊，其实...为师这里，还有一本剑法，想...想传授给你。”
哦...还有一本...
小女帝愣了愣。
什么玩意？
剑法？！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比自己还要长的赤陨长枪，又抬头看了看姜陌，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师尊...您...您...
您是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