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以咱们国家出访的名义，去友好国家采购。”，钟山岳说道。
“这......”，许大茂听了，面色一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怎么了？你又有什么看法和意见？”，钟山岳问道。
“部长，我......我不太敢说。”，许大茂犹犹豫豫的。
“怕什么，现在是咱们俩在讨论工作，又不是要做正式工作决议。要做决议，我也犯不着跟你在这扯，你小子现在还不够资格。”，钟山岳没好气地说。
“那，那，部长，我就斗胆说了啊！”，许大茂心虚的说道。因为他知道，他将要讲的内容，不知道听在钟山岳这个，以坚持原则、刚正不阿而闻名的老革命耳朵里，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和态度。
“你大胆说，不管你说什么，现在就咱们俩人，不怕有什么影响。”，钟山岳大气的说道。
“是这样的，部长。我觉得，如果咱们采取的是这种政府大鸣大放的去采购的方式，很有可能不能达到咱们的预期效果。并且，即便有一些成果，能得到的东西也不见得会比苏联援建的那些强。并且，咱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很大，甚至是得不偿失。”。
许大茂这话说的是够婉转的了。这话要是说白了，那就是，这样去买东西，那就是头上顶个人傻钱多的大牌子，伸脖子去给人家砍。并且，咱还不是那后世的狗大户，可以肆无忌惮的挥舞着绿票票，人家那是真有。咱现在可是真没啊！那还剩下啥？就剩下傻了不是。
钟山岳听了许大茂的话，却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么，小许。你又有什么建议呢？”
“部长，我的建议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的政府采购组咱们要派，实际的采购，咱们暗暗的走另一条线。”
“另一条线？什么线？”，钟山岳故作不解。
“民间贸易，投资办厂，核心设备转移、转运。”，许大茂言简意赅。
“民间贸易，投资办厂，核心设备转移、转运？详细说说。”，钟山岳让许大茂解释清楚。
“是这样的，部长。咱们派人到境外建立公司、工厂，以这个名义在全世界采购生产设备，或者做设备贸易。工厂的话，可以把国内需要的核心、先进设备引进国内，自己留下基本可用的生产设备维持生产就行。
办设备贸易公司，以转口贸易的形式，实际改变设备最终目的地。名义上是卖给其他国家，实际送到咱们国内来。
当然，这两种方式，最好能都开办起来，相辅相成。
这种以民间需求、贸易的形式，咱们受到的阻力和抵制，就会小的多。虽然会设计一些上不得台面交易，比如走私，偷运。但是，这也是逼不得已。即便被发现，它也仅仅是民间行为，不能直接跟咱们政府扯上关系。”许大茂解释道。
“呵呵，怪不得首长说你许大茂脑子灵活、鬼点子多，胆大心细。这种主意，也就你敢想、还能想的出来。”
“啊？”，钟山岳的话，让许大茂不知道，首长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