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快步来到西厢门口,大声冲着屋里喊道,“梁拉娣,你出来!”。
屋里几个孩子的欢声笑语立即一滞,随后就看见一个身影推门出来。来人,正是易中海尚未谋面的梁拉娣。
梁拉娣已经从许大茂那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谁。
本来依着梁拉娣的性子,不用他来,梁拉娣自己这会儿早就打上他家门儿了。
只是回来的路上,许大茂给她交代了那些事,让梁拉娣压下了性子。就让易中海他们现在好好表演,最后再狠狠的收拾他们。
梁拉娣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易中海,易中海也在同样打量着梁拉娣。
此时梁拉娣的心里想的是,眼前这个易中海,面相上看起来倒是挺正派的一个人。要是不知道他干的那些龌龊事情,还真看不出来这老货,实际是个心黑无耻的伪君子。
易中海这时候心里想的却是,这梁拉娣听说还是个四级焊工。一个女的,也就是在机械那山旮旯小厂能把她当个宝。放到轧钢厂,她算根草!
还让她参加攻关组,那些厂领导眼瞎吗?机械厂敢报,你们就敢要?还给她安排房子,也不知道她走了谁的门路,爬了谁的。
瞧瞧,这心脏的东西,他看什么都是脏的。
“梁拉娣!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当的?你家孩子就这么野蛮的?这才搬来几天,就敢欺负人了,看把棒梗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你赶紧的去叫你家打人的孩子出来,跟我去给棒梗赔礼道歉去!”
易中海趾高气扬的用命令的口吻对梁拉娣下着指令。
梁拉娣一听,心道,许大茂说的没错,这易中海不只是道貌岸然伪君子,还是个一贯胡搅蛮缠的无耻真无赖。
事情还没确认清楚,就让人家去给棒梗道歉,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再加上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这要是不明真相的一般人,还真得一下给唬住喽。
可她梁拉娣是什么人?能吃他这一套,况且老娘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哪还能惯着你?
于是梁拉娣故作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易中海闻言一愣,没想到梁拉娣居然会问他是谁?难道阎埠贵没跟她说吗?就算阎埠贵忘了,许大茂也忘了吗?这两蠢货,都是办事不靠谱的,传个话都传不对,凭什么当联络员、当领导。他这是连阎埠贵跟许大茂都骂上了。
心里骂归骂,但梁拉娣的问话他还得回答。“我是易中海,是咱们这院的一……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邻居。”,易中海想说的是一大爷来着,但话到嘴边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做一大爷好久了,赶紧改口说是一个老邻居。
“哦。”梁拉娣表示知道了。接着问道,“那易中海同志,那个棒梗又是谁?”。
“棒梗。棒梗是我……徒弟贾东旭儿子。”,易中海自打那天在街道办知道,可以把棒梗和小槐花,以“过继、送养”的名义,名正言顺的放到他名下以后,觉得自己马上就有机会能叫俩孩子光明正大的叫自己爹啦!最近有点得意忘形。这一说话,就差点秃噜了嘴。
“哦。你徒弟贾东旭的儿子。易中海同志,我听说这贾东旭是因为犯罪,过年的时候被政府给镇压了,你也声明跟他断绝师徒关系了。是吗?”,梁拉娣装着想了一下,接着问道。
“哦……”,易中海没想到,梁拉娣竟然知道这事。这是哪个嘴长的到处乱传?真特么的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