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没再多话,跟聋老太太说了声,转身就出了屋子。按照聋老太太的吩咐,出去采买去了。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眼里露出一丝悲凉,低声的自言自语,“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过来。这么多年了,跟你们,终能上见一面。可谁想能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说着,聋老太太已是泣不成声。
易中海按照聋老太太的吩咐,采买了很多吃食和日用的东西。幸亏出门的时候拉上了板车,不然易中海都没法一次给带回来。
回到小院,易中海又按照聋老太太的吩咐。把院子、各屋,都拾掇了一遍。
其实这个院子,他们时不时的就会过来一趟,拾掇拾掇、打扫打扫。
他也问过聋老太太,为什么不搬到这个院子来住。聋老太太说,这院子不是她的,她只是帮人在看着。
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让聋老太太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的帮他看着房子。易中海不知道。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在院里待了一整天,中饭、晚饭都是吃的易中海买回来的熟食。
这院子里倒是有厨房,但是米面粮油、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烧水的大茶壶。
其实有也没用,易中海不会做饭。
虽然不会做饭,点炉子烧火易中海还是会的。厨房里也有柴火和煤炭。
易中海烧了一大茶壶的水。堂屋的茶盒里倒是有茶叶,还是上好的茉莉花茶。
给聋老太太沏了一壶好茶,两人就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茶水,静静的等待。
直到天已经黑了很久了,还是没有人来。易中海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道,“太太,您说的那个人。怕是不会来了吧。您瞧,都到这个点儿了。再晚,咱们回95号院都得叫阎埠贵开门了。”
聋老太太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他会来的,他也必须来。毕竟,那是他……”。聋老太太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易中海听了,只得起身,对聋老太太说道,“太太,您先坐着。我出去抽根烟。”,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易中海起身,走了出去。待易中海出了门,聋老太太本来挺着的身子,忽然垮了下来,嘴里喃喃道,“难道,他真的不顾骨肉亲情了吗?”。
易中海在院子里抽着烟转圈圈,不知道已经转了多少圈,就知道烟抽在嘴里已经辣嘴了。
正要进屋去喝口水,忽然,大门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易中海一愣,赶紧快走几步推开堂屋房门,对聋老太太说道,“有人来了。”
本来坐在椅子上,已经显得有些萎靡的聋老太太,立即精神了起来。端正的坐直身子,说道,“你带他进来吧。”
“诶!”,易中海答应一声,赶紧回身往门口小跑过去。
拉开门,只见门前站着一个人,看着是个男的。
这人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竖起领子的大衣。扣着一顶带檐的大棉帽子,帽檐都压住了眉毛。围着一个大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双眼。
“您是?”,易中海不确定的问道。
“我是来见老太太的。”,那人哑着嗓子回答。
易中海觉得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是故意哑着嗓子说的,要是不这样说话的话,声音应该是比较尖细阴柔。怕是个娘娘腔,或者是兔儿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