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非白夜眼神晦涩不明看着下方的战斗。
他和战斗发生的位置，以凡人的距离或许称得上远，但以修真者的标准来看，实在是太近了，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存在。
“那边怎么回答？”非白夜冷不丁地问道。
北霁贤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非白夜问的是什么。
“碧阙城的那位，他说他会履行合作要求……”北霁贤迟疑地顿了下，接着道，“但希望您也不要忘了他的要求，否则他不介意反水，…甚至掀桌子。”
非白夜笑了一下，带着种阴郁森冷的感觉：“还真是不怕死，敢这么跟我谈条件。”
他笑容转瞬收敛，道：“回复他，只要他做到我要求的事，我自然不介意顺手完成他的条件。”
“是。”北霁贤将非白夜的回答以特殊联系传递给碧阙城里的内应，过了一会，他还是犹豫的问道，“尊上，我不明白，以你的实力轻易可以强迫对方……完全没必要这么客气。”
非白夜瞥了他一眼：“然后让他私底下搞些可能泄露我计划的小动作，我没那个兴趣一直盯着他，他的要求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暂时性的各取所需更合我利益。”
他又眼睛眯起，看着下方战斗中的鹿蕴全，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故意暴露面容，真以为我看不出来……等鹿蕴全回来，让他去惩戒室一趟，你亲自动手。”
“是。”北霁贤垂头，压下心底微妙的心情。
其实最初鹿蕴全是监视者，北霁贤是被监视者，两者之间鹿蕴全才是占据主位那个。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又多了层身份，惩戒者与被惩戒者，在这层关系中，北霁贤又成了主导者。
但北霁贤总觉得鹿蕴全那个变态在享受折磨，尽管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有享受喜欢这样的情感，但这样的状况导致他常有种位置错乱的荒谬感。
某种程度上，也是蛮混乱的。
“北棣城那边怎么样了？”过了会，非白夜又问。
北霁贤收回思绪：“虽然他们看起来只是单纯在帮那些贫民窟的人，但我怀疑他们已经发现不对了。”
“是否要动手？”北霁贤语气带上淡淡的杀意。
非白夜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道：“不用。……暂时不用。”
……
另一边。
鹿蕴全的两个小弟已经被楚修铭三人联手解决了。
而长老与鹿蕴全本人的战斗，随着另一位长老的赶来，天平已经开始明显倾斜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看来时不眷我，计划是没办法进行了。”鹿蕴全语气遗憾的感叹，但却又能让人轻易察觉出是他有意演出来了的。
伪人感让两位长老不舒服地皱眉。
“那就把命留下！”其中一个长老冷哼一声，怒喝道。
“这可不行，期待下次再见。”鹿蕴全露出的眸子像是陡然变为深邃的旋涡，两位长老忍不住恍神了片刻，清醒后，鹿蕴全已然消失在原地。
两位长老立刻黑下脸来，在空中连骂了好几句，勉强平复心情后，才来到楚修铭等人身边，仔细为三人检查了遍身体，特别是君逸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