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自己的话外之意？
他指尖松开叶珩的发丝，重新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那眼神有点睥睨，有点冷漠，还有点恼怒。
叶珩盯着他，好像又听到了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早晚跳出毛病来。
他跟着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抬眼，黑沉的眸子里不见了戏谑，只透着认真。
“仙尊觉得，我会是个念旧的人吗？”
席於身形一顿，半晌没有接话，只是与他对视的紫眸深了些许。
叶珩翻手，从纳戒中取出另外一个与之前那个首饰盒截然不同的玉盒。
玉盒雕花繁复，一看便价值不菲。
“你送的，我都放在这里。”
叶珩挑着眉眼，嘴角含笑。
“仙尊不会因为这个，就动摇了吧？”
席於紫眸一闪，伸出手轻轻带过那近在面前的腰身。
叶珩跟着他手臂一动，两人距离迅速贴近。
席於扬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叶珩呼吸乱了一拍，自然地低头闭上了眼睛。
唇瓣贴上唇角，触感柔软温柔，一点点碾过唇珠，缱绻的气息落在脸上，带着灵池独有的水汽，逐步漫至鼻尖心间。
叶珩低喘了声，最后在席於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两人分开，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深邃。
只是叶珩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更深，像是要把席於的每一个神情都刻进脑子里一样。
席於的眼神也有点灼热，但他只是闭了闭，便将那抹热度压了回去。
“稳固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你试试能否操控洞府。”
说着，缓缓松开搭在叶珩腰后的手。
叶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松开了他的手臂。
他意念一动，灵池四壁被卷起来的碧纱忽然无风自动，飘扬起来。
叶珩看了一眼，心中突然一动。
“想不想看我穿女仆装？”
话一出，他就清楚地看到仙尊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
先是疑惑，再是惊讶，随即好像不解，隐隐又透着几分警惕。
总之愣了好半晌，他才拧着眉：“……别勾我。”
叶珩不放过他。
“你不想？”
席於喉结默默一滚。
“条件？”
“不是之前答应你的吗？”
叶珩说着转身离开了石室，去了那间放衣服的屋子。
席於惊疑地看着，还是从水中出来跟了过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叶珩正蹲在里头撕衣服。
定睛一看，撕的那几件衣服都是女装。
合欢宗的衣服用料本就不多，他还撕……
他终于意识到叶珩说的这“女仆装”究竟是什么东西，连忙伸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叶珩满眼戏谑。
不知是在戏弄他，还是真的在开心。
席於顿了顿：“你真要穿……”
叶珩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席於声音平静。
“就找人定做吧。”
“省得不合身。”
叶珩：……
他果然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