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也不是毫无际遇，这种消息可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
“你倒是懂得抓住机会。”他评价道。
若是错过了今天，以后他想要见到自己，怕是不容易了。
而若拿这个消息到别处去换取资源，又难免有被人觊觎的风险。
刚才他上车时说什么？是席於让他上来的？
他心底好笑，那位风雷赫赫的席於仙尊，怕是都不知道自己被门下一个炼气期的小子利用了吧？
谢牧语气漠然：“今日之事，还请少阁主对师尊保密。”
沈言玉懒懒点头，表示对此并没兴致。
谢牧这才勾了勾唇角，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说不上真诚，但极显愉悦。
“合作愉快。”
沈言玉盯着他，突然道：“你说我要是告诉你师尊，你偷看他洗澡……”
谢牧脸色一变，又很快镇静下来。
“师尊会理解的。”他语气笃定，仿佛刚才的紧张只是错觉。
有点意思。
沈言玉掩唇咳了几声，用力推开车窗。
城门附近风尘多，风透过窗户呼啸着灌入车厢，惹得沈言玉埋首猛烈咳嗽起来。
他这举动吓了谢牧一跳。
忽然有些理解了叶珩对他的态度。
真怕他作死连累到自己。
少主的窗户被打开，珍玉阁众人如临大敌，立即停了车。
不一会儿，有人打开车门入内。
一名冷面青衣男子对着沈言玉跪地行了一礼，声音冷沉：“少主有何吩咐？”
沈言玉没理他，一边咳嗽，一边目光遥遥地望着慢慢靠近马车。
城中大道如砥，马车行驶平稳。
青衣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清楚看到那辆马车震了下，像是车内发生了激烈的争斗。
沈言玉挑眉，目光戏谑地扫过谢牧。
“看，你师尊跟你们仙尊打得火热呢。”
他声音清润温和，语气像感叹着什么世间美好之事。
谢牧眸子一沉，默默磨了磨牙齿。
“看来你病得还不够重。”
还有心情看别人的笑话。
沈言玉被他的话逗笑了。
这两个人不愧是师徒，怼人的话都一模一样。
他咳嗽着，给青岩递了个眼神。
青岩立马上前替他将窗户关好。
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枚丸药，喂他服下。
沈言玉对他摆摆手。
青岩面容严肃冷刻，只有眉眼间透着的紧张泄露着他的关怀。
不敢违背沈言玉的命令，他替他拢好狐裘，便行礼离开。
丹药用无数极品灵药炼制，入口即化，立竿见影。
沈言玉缓平了气息，用手敲了敲车窗，马车重新启程。
他开口：“你说的方法挺冒险的，可有心法辅助重塑吗？”
谢牧略一沉吟。
“待少阁主寻齐药材，我自双手奉上。”
沈言玉一笑，这小子果然鬼精的。
为了这心法，他也得想法子保他平安了。
果然跟叶珩一样，半点不会让自己吃亏。
他也没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