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化肥厂楼下,魏南天等人走出工厂大门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天拒默默地摸了摸烟盒,然后分别给每个人递上一支烟。他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深吸一口,烟雾在他的口中盘旋,然后缓缓吐出。
“天哥,这丁文山的脾气,确实有点怪啊。我总觉得他好像油盐不进似的,让人有点摸不透。”李天拒面带微笑,目光投向魏南天,轻声说着。
“是啊,他这人就是这样,哎……”魏南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天哥,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魏南天的脸上布满了愁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一旁的王大钊连忙拿出打火机,小心翼翼地为魏南天点着烟轻声道。
魏南天吸了一口烟,让烟雾在喉咙里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吐出。他看了王大钊一眼,安慰道:“你没有说错话,这事儿不怪你。丁文山的脾气本来就怪,我们也没办法。”
就在刚才,丁文山用一种充满厌恶和不屑的眼神看向王大钊,这一幕当然被魏南天尽收眼底。
尽管王大钊在晋河区声名狼藉,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视他如瘟神,但了解实际情况的魏南天却对王大钊内心的懊恼而感到理解。
因此,当丁文山以那种异样的目光审视王大钊时,魏南天完全能够理解王大钊为何会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话语来反怼丁文山。
而就在王大钊回怼丁文山的那一刻起,魏南天的心中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便是,关于工厂这块地,能成功拿下固然好,如果实在拿不下,那也无妨。
毕竟,他绝不可能为了这块地,让自己的兄弟在他人面前遭受委屈。
此时此刻,在外人眼中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的王大钊,在魏南天面前却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满脸愧疚。他懊悔地自责道:“天哥,都怪我啊,害得咱们这一趟白跑了!”
魏南天摇摇头,拍了拍王大钊的肩膀安慰道:“大钊,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魏南天的话让王大钊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时,李天拒看向王大钊,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大钊,这丁老板刚才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所以我觉得,你刚才怼他那几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一旁的阿喜也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嘴里还嘟囔着:“就是就是,太固执了这人!”
“不管怎么给他解释他就是不听,依我看呐,给他两耳光他就老实了,看他那副嘴脸,真是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
阿喜抱怨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好心好意跟他说,让他把地转出来,他却一点都不愿意,非得等那几个从县城来的老大收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黑社会!”
然而,魏南天听到阿喜的话后,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虽然那老头确实有点让人讨厌,但要是别人真的对他动手,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哪里是那群土匪的对手呢!”
以魏南天和丁文山的关系,如果丁文山真遇到什么麻烦,魏南天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尽管此刻两个人之间因为征地的事闹得有些隔阂,但二人终究认识了这么久。
魏南天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哎,他就是太固执了,这种人呀,就得让他吃点亏,不然他永远都不知道改!”
“等着吧,等他在别人的压力下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肯定还会给我打电话的!”
“但愿吧!”
几人交谈着,手中的香烟也在不知不觉中燃尽。随着最后一丝烟雾飘散,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烟头随意丢弃在地上!
“走吧,既然这边暂时谈不下来,那我们也该把目标换个地方!”
几人转身,迈步坐回了车内。
……,
车厢内,王大钊的目光落在李天拒身上,他开口问道:“拒哥,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呢?”
李天拒略作思索,先是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魏南天,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阿喜,最后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