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匆匆而过,阿浩驾驶着车辆赶到了玛莎拉蒂夜总会。车刚停稳,他便跳下车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玛莎拉帝大厅走去。
很快,阿浩走出顶楼电梯,径直朝着魏南天的办公室走去。一推开门,他先是向屋内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随后他快步走到魏南天面前,从包里掏出一本账册递到了魏南天的手中。
魏南天微笑着接过账本,顺手拉过办公椅坐回到窗边的办公桌前。
只见他轻轻地翻开账本,仔细地浏览起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目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手从办公室上的左侧,拿着玛莎拉蒂夜总会的账本,将两本账本并排放在一起,认真地比对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魏南天全神贯注地盯着账本,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逐行扫描着每一项数据。
终于,经过细致的查看,他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通过对比,他发现玛莎拉蒂和西郊区场所里面员工的工资、房租以及水电等方面的支出情况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无非就是玛莎拉蒂的房租会高出西郊区那么一丁点而已,这样的结果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西郊区和鼓东区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鼓东区作为城市的繁华核心区域,房租和水电费自然要高于相对偏远一些的西郊区。
然而,正当魏南天准备合上账本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被酒水进货单一栏吸引住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酒水,酒水的进价,只见鼓东区的酒水进价明显比西郊区的酒水进价足足高了三倍之多。
而再看西郊区的账本。西郊区的账本每个月的营业额可以达到二十多万,而且最近几个月,最高的一次居然达到了三十快四十万,三十多万的营业额,光纯利润就赚了十五万之多,这利润点妥妥的达到了百分之五十,而反观鼓东区这边,账目上看似每个月营业额高达一百万有余,实际上真正的收入还没有达到总营业额的百分之二十。所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魏南天鼻腔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他的面庞此刻也变得阴沉下来。只见他缓缓转头,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朱朱峡,用一种充满压迫感的语气说道:“朱总,来,麻烦您过来这边看一下。”
朱朱峡感受到了来自魏南天的注视,当他与对方那不悦的眼神对视时,心中不禁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朝着魏南天走去。待到走近后,他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魏……魏总,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哈哈哈哈!”魏南天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办公室。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还要阴冷数倍,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朱朱峡质问道:
“来,朱总,请您务必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们玛莎拉蒂酒水的进货价格会是其他西郊区酒水价格的三倍?”
“还有,你再说说这营业额,玛莎拉蒂的账本上明明有一百万营业额,可实际到场子里的总收入怎么会连二十万都不到!这是怎么回事?麻烦朱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番话,朱朱峡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紧张变得异常难看。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慌乱无措和语无伦次。
此刻,只见魏南天用手指着账本继续说道:“还有,我问你,为什么员工支出的明细跟酒水卖出的明细记载得如此清楚?那为什么酒水进价的明细却如此潦草呢?你把酒水进价的明细给我找过来!”
朱朱峡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但表面上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他双眼滴溜溜乱转。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酒水明细吗?好像找不到了,因为前段时间晋河区拆迁,刘老二二哥从这边挪走了不少钱作为拆迁款的赔偿资金,所以很多账目都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