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瑾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轻声答道:“我让元一去采了你爹娘的血,你确确实实是他们的血孩子。”
“你不是吧!竟然敢偷摸着对我爹我娘采血?还有元一,究竟是什么时候采我血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苦瓜可是一直都待在我隔壁屋子,怎么连他也没能发现?”季之礼满脸狐疑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问道。
“以元一的功夫,若是能轻易被你察觉出来,那他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了。再说了,苦瓜的功夫跟元一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去了,元一的轻功,一般的暗卫都察觉不到。”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俩如今都身陷这大牢之中,想查也无从查起!我说你能不进来就尽量别进来!这大牢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如此钟情?而且你居然还说什么将军府一案未了结之前绝不出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只见祁承瑾白了季之礼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懂个啥?怪不得会被人坑那么多次!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吗?李子良在我府门口闹事,挑起民愤,这件事若不妥善处理,不仅整个皇室,就连皇伯伯都会陷入尴尬的境地。你以为那个皇位是那么好坐的吗?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
祁念瑶匆匆赶到大理寺时,只见奕国公和宣德侯早已在堂内,两人面色阴沉,气氛显得颇为凝重。
";元大人,老夫今日倒要好好问问,究竟是掌握了何种证据,能让您如此大张旗鼓、毫不顾忌地从我奕国公府将人带走!";季安的语气虽然不算严厉,但其中蕴含的不满与质问之意却如寒风般凛冽,他那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庞此刻更是布满寒霜。
元玉安见状,连忙拱手作揖道:";奕国公息怒,此前在朝堂之上,圣上已然明言,但凡牵涉进将军府一案之人,无论其身份高低贵贱,均可接受审讯。”
“想必宣德侯当时也在场,应当对此事有所耳闻吧。这李子良是由宁亲王亲自送过来的,而且他苏醒之后,一口咬定令公子与此案有关。下官身为大理寺卿,身负维护律法公正之责,自当不能对此视而不见。";说罢,元玉安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不深不浅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真实所想。
就在季安正欲开口反驳之时,突然间,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元大人,父皇的确是说过那样的话语,但提审与直接收押之间的差异可谓天壤之别!论起品阶来,奕国公可要比元大人高出好几个级别!元大人您如此贸然地直接登门抓人,难道不应该事先知会奕国公一声吗?更何况,李子良又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宁亲王和季世子陷害将军府?”
她面若寒霜,美眸之中闪烁着丝丝冷意,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见到祁念瑶到来,众人纷纷躬身行礼。而祁念瑶则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奕国公和宣德侯起身。然而,自始至终,她都未曾将目光投向元玉安一眼。
元玉安心里有些犯嘀咕【听闻四公主心悦李子良,这话说的却没有一点偏向李子良反而仅是对季之礼说话,看起来这般来者不善?他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祁念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