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帮我们？”
“我们都是一个集团的子公司，我们的名誉受损，集团的名誉能好吗？我去约一下奇点文化的武经理。我想他会帮我们的。毕竟他可是老板招的第一个员工，这次也是老板要求的，他肯定会帮我们。”
“你不觉得你刚才太冲动了吗？”
车上，田牧歌问方奇之。
“不觉得。”
“你不应该那么冲动，这笔钱虽然少，但你不该原价退给他们。”
“无所谓。他们想要被割韭菜，那就去被割好了。”
“喂，方奇之，你所有公司全部都是在亏损运营，而你不仅乐此不疲，而且还想要多投入其中。有一种不亏钱就不舒服的感觉。”
方奇之沉默，田牧歌也没有继续问他。
只是，虽然方奇之想要轻松一些，但事情还是找上门了。
这回是从老家回来的武伯松。
田牧歌将方奇之放到了他与武伯松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而她回去收拾行李了。
武伯松已经在此处等了一段时间，见到方奇之来赶紧站起来迎接。
方奇之脸色有些差，武伯松在电话中说他想要辞职的事，这让方奇之有种被打击到了的感觉。
“怎么回事？”
一坐下，方奇之单刀直入，询问武伯松。
“我感觉，我可能不太适合当奇点文化的总经理，我并不是一个擅长行政管理的人。”武伯松回答道。
方奇之摇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也不是你想要辞职的真正理由。如果你不希望继续当总经理，我可以安排你跟之前一样，做总店的店长。职务降低，但工资依旧按照总经理发放。”
“如果是这样，那也好。”武伯松直了直身子，但很快就又松垮下去，“但我可能要辜负你的期望了。我辞职是想要……想要考公。一方面做工作，一方面考公，这对我来说，实在有些精力不济。”
方奇之这会儿脑子转得飞快：“你等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之前没说过要考公的事。如果我没猜错，这和你女朋友有关吧。”
武伯松没有否认：“没错。之前见了她父母，他们对我的工作不是很满意。我女朋友，秦燕她现在是往考公方向走的，但是我现在……而且，过年之前我招待她朋友的时候，也听到她们在秦燕面前谈论我了。”
“一群碎嘴子。”方奇之不由得拍了一下桌子。
“你是因为你女朋友留在山雷的，没有工作你拿什么考公？全靠家里资助？”
武伯松埋下了头：“我打算回老家备考。反正在家我父母能支持我……”
“那你打算考你们老家的编制还是山雷的？”
“最好是山雷，如果是我们老家，我想也行吧。”
“那你女朋友呢？她的关系在山雷，她是不会去外地的。你的学历，就算考公也是乡镇的吧。你女朋友虽然和你一样，但是她在山雷有人脉。何况，你有多大把握自己能考上？”
一番话说得武伯松更加无地自容。
“我假设你能考上公务员，那么我再问你，你考公务员，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