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哦，在一个公司里面干活。主要是一些跑腿的工作。”
“什么公司？”
“刚刚成立没多久。主要做文化产业。”
“文化产业？”这位丰裕的女士想了想，“你具体负责什么？”
“跑腿嘛。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月多少钱？”
“五千。”方奇之十分老实地回答道。
反正他没有说谎，公司一个月的确就给他五千块钱工资。不信可以查工资表。
方奇之明显看出丰裕女士的眼睛中露出了点失望。
“有保险吗？”
“五险一金是有的。”方奇之回答道。
“我现在是待业状态，准备公考。”丰裕女士说道。
“理解。打算考什么单位？”
“司法部门吧。我还打算考法考呢。”
“你大学本科学的法律？”
“不是啊，我学的学前教育。”
方奇之暂时搞不清楚一个大学学学前教育的学生，能不能考法考，以及考公会不会直接发配乡镇的问题。眼前这位好像连介绍人说的人不错这一点都没有达到。
不过也许是天赋，方奇之并没有把这些情绪表现在脸上。
面对陌生人，他好像永远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尬聊了一会儿后，丰裕女士终于说出了打算结束这次会面的话了。
“要不，先加个小而美吧。”
“哦。”方奇之拿出手机，“不好意思啊，手机没电了。”
他晃了晃黑屏的手机。
“我给你说小而美的账号，你加一下吧。”
丰裕女士也没有待多久，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当然，咖啡钱得方奇之出。她也不管方奇之手机有没有电。
相亲华丽丽失败了。
走到柜台前，方奇之重新把手机开机。
“那位客户是我们这的会员。需要用她的会员卡吗？能打八折。”店员小声对方奇之说。
“不用了。”方奇之把那一杯咖啡的钱给付了。
“她经常来我们店的。也有好几位跟她相过亲了。”店员对方奇之说道。
“你家咖啡不错。应该不是阿勒曼尼亚产的。阿勒曼尼亚的咖啡只是各种咖啡替代物。难喝的要命。”
开了个玩笑，方奇之就离开了。
“阿勒曼尼亚产什么咖啡啊。咖啡不是热带作物吗？”一脸懵逼的店员看着方奇之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让方奇之没想到的是，那位丰裕的女士并没有走远，现在正打电话给不知道什么人吐槽他自己呢。
“身上也没有穿啥名牌衣服。还不懂装懂。我跟他说阿勒曼尼亚咖啡好喝，他说是。你看这人，人品不行。也没有品味，喝什么彩云之南小种。”
“还在什么公司打杂。他自己说五千和五险一金，要不先处处看看吧。我爸妈说了，我再不找工作，就不给我钱了。总得生活啊。”
方奇之默默从她背后路过，什么都没说。
别人爱怎么吐槽怎么吐槽，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往后跟她肯定不会有什么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