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站在院外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风风呼呼的吹也没办法让他保持一丝冷静。
或许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愿承认，又没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他的一系列打破原则的行为做解释。
从他一向秉持赶尽杀绝绝不留后患的攻打方式上，原则出现偏差。
永远忘不了那晚，当他打入宫殿内看到在池子里面瑟瑟发抖的女子。
池子里面的清水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出本来颜色。
女子那白到发光的背部被染了血迹。
身上各处也无一幸免。
她苍白的脸上溅了很多血。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充满无辜与恐惧，似乎被吓傻了，
她只会躲在池子里面，池子里的水被血染红变得温热。
离得近些，能够听见女子嘴巴轻动，喃呢着什么。
“父皇……母后……”
她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
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到底该怎么样做才能活下来。
哪怕他提着刀一步步靠近，刀尖上滴着鲜血。
女子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着他。
仅仅是看着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当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贴在水池角落的女子。
女子仰头看着他扬起一个笑脸“你是来杀我的吗？能不能快一点，我怕疼……”
说着话，女子乖乖闭上眼睛等死。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是真的认命逃不过这场死亡。
杀尽无数人的他在那一刻迟疑了。
女子什么都没做过，是无辜的，就这么杀了真的对吗？
怀疑一瞬便再也提不起刀。
他脱掉披风，捞起女子的瞬间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