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漠北一战,汉军战马损失十余万匹,后续战争进一步加剧了马匹、粮草与兵员的短缺。
其次是多线作战的压力。
除匈奴外,你晚年同时向西域,如大宛之战,南越,朝鲜等用兵。
尤其是大宛之战,为获取汗血宝马,两次远征耗资巨大,史载“损五万之师,费亿万之钱”。
而正是因为对匈奴的持续作战和其他地区多线作战,导致当时的兵役与徭役的加重。
连年征兵导致青壮年脱离农业生产,边境屯田亦难弥补粮食缺口。
《汉书·食货志》记载,武帝后期“海内虚耗,户口减半”,虽有夸张,但依旧反映了人口流失与社会生产的衰退。”
姜饼平静的说着,刘彻几人的脸却瞬间变得煞白。
此时的他还没有晚年那种昏聩的状态,或许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哪怕那是未来的自己做的事情,可现在的刘彻却看得明明白白,这种连年的征伐或许能让帝国的疆域得到扩大,可对于百姓来说,却加重了他们的负担。
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哪怕有之前文帝景帝的修生养息。
可他心中也清楚明白,光是自己这些年来对匈奴的征伐,就足以让民间百姓们的负担很重了。
如果后面自己还是这么搞,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治下的百姓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包括卫青和霍去病同样悄悄用别样的眼神看向刘彻。
他们作为臣子,虽然有卫子夫的那层关系在,可总归来说还是不敢太过僭越。
但卫子夫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作为刘彻的发妻,同时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她当即朝着姜饼道:“姜先生,陛下……”
她偷偷看了眼刘彻,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却还是毅然决然的问道:“陛下晚年,为何会做这种事情,难道没有人劝诫吗?”
在卫子夫的心中,自己的儿子是太子,就算刘彻当皇帝的时间很长,但作为太子和儿子,他肯定是有规劝的义务啊。
“谁敢劝,谁又能劝?”
听到这话,姜饼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
刘彻有些不自然的道:“据儿呢?作为储君,他有这个能力提醒当时的我吧?莫非他连这个勇气都没有吗?”
想到这,刘彻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
“这个嘛……”姜饼神色古怪:“你当是他不想吗?是他已经不能够了。”
“不能够?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自己的儿子,卫子夫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陛下,你废太子了吗?”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刘彻,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刘彻也觉得难以置信,那可是他最爱的儿子啊,一直以来寄予厚望,从小就当做储君来培养,自己没道理废了他才对啊?
“皇后,你先别急。”
他给了卫子夫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看向姜饼沉声道:“姜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何会说,据儿已经没有哪个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