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一听这话,来不及跟太子和妤瑛说什么,立马朝外走,梁家兄弟二人朝着太子和妤瑛行完礼,就快步朝外追赶凌不疑。
太子“程家此次临难,子晟的婚事只怕又要再起波折。”
妤瑛“玉画方才可是说了,父皇口谕,嫋嫋已与阿狸定亲,她算作是凌家人,这便是定下了,哪怕程家获罪,他们二人的亲事依然有效。”
太子微蹙着眉头“就怕到时候文武百官闹个不休,就算程娘子与子晟成了婚,因着程家一事,只怕往后与朝臣家眷往来也少不得被针对。”
妤瑛看了他一眼“听你这话,你是信了曲陵侯与颜县令通敌叛国一事了?”
太子轻笑一声“那倒没有,我也正觉得奇怪呢。”
“要知道,如今的程家与子晟结了亲,明眼人都能看出程家起势之象,程始更不会不清楚,好端端的他去通什么敌,叛什么国?”
“程始与颜忠都是当年父皇力排众议选自寒门,两人比起其余同僚更为亲近,故而父皇才派程始前往铜牛县。”
“只是,他们二人到底是被两位县丞亲眼所见,一前一后携了两千精铜、出门投敌,如今不但证据确凿,就连人都找不到了。”
“即便是父皇开口,说这里头有不为人知的冤情,但也难洗其清白。”
“况且,父皇总说,为君者切不可优柔寡断,哪怕他再疼爱子晟,如今的局面,能保住程娘子已是万幸。”
妤瑛“嫋嫋一事,父皇尚有一争之力,但程家和颜家,唯有按律处置,才可令朝臣与天下人服气。”
“此局,唯有查清他二人为何携了两千精铜出城,又为何是朝着山匪所在方向而去,又为何至今未有下落,才能明辨是忠是奸。”
这边妤瑛与太子两人在交谈,另一边凌不疑已在皇宫外围骑马追赶上了程少商。
当时程少商正准备坐袁慎的马车赶回程家,他们二人在此遇到纯属巧合。
袁慎自认食君俸禄,当忠君之事,他既得文帝赏识,当了这廷尉侍郎,自然要为君分忧。
先不说廷尉作为国朝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不仅遵照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还负责诏狱。
程始作为犯罪朝臣,程家家眷本就应交由廷尉审理、收狱,他此时来找文帝,并无不妥。
再者,袁慎曾与程始打过交道,他对于程始‘通敌叛国’一事并不相信,这次见程少商独自跑出宫,便想帮她一下,准备将自己的马车借给她。
袁慎远远就瞧见了骑马奔来的凌不疑。
“看来不用我帮你了。”
程少商回头看去,就见凌不疑停在了她身后朝她伸手“上马,我带你回去。”
程少商将手递了上去,凌不疑将人拉上马,朝着袁慎点了点头,带着程少商离开。
袁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但又很快收敛起来。
他转身上了马车“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加快速度,送我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