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冰雅断绝了联系后,阮小山此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个落魄穷书生忽然间变得这么财大气粗?
阮小山这么慷慨,当然是因为徐冰雅的原因,他这么大方仅仅是为了报恩,还是对徐冰雅有别的企图,是不是在用这种方法试探徐冰雅的态度。
阮小山鼓吹宣传葛根,是在他和徐冰雅八年之后重逢之前的事,他对葛根的迷信和狂热,肯定不会是因为徐冰雅的原因,对此,我有足够的理由做出结论。
国内出产葛根的地方很多,古城并不是主产区,既然阮小山坚信葛根保健品市场前景广阔,有这五百万,完全可以到别的地方建厂生产,为啥非得掺和进徐冰雅刚开始的新事业中?
一连串问号涌上我心头
我不知道徐冰雅看了这份合作协议书会怎样想,有没有可能因为阮小山的行为而感动,会不会原谅阮小山,是否会对阮小山冰释前嫌?
我庆幸自己今天来了清河口,庆幸自己先于徐冰雅见到阮小山派来的人,也庆幸终于有机会扒一扒阮小山的老底,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
来人见我掩卷长思,对他们的合作协议不置可否,有点沉不住气了,年龄大的那个开口说,林老板看出来了吧,我们提出的合作条件,对你们甲方来说确实非常优惠,诚意十足。银行汇票我们随身带着,如果您和林总没有意见,在协议上签字盖章后,五百万预付款马上就能进蛟龙公司的账户。
我淡淡地笑着说,是阮小山让你俩来找徐总的吧,他人现在在哪?
对方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强自镇静地说,阮小山是谁?我们不认识。
我指着茶几上两本装帧精美的文件说,阮小山肯定向你俩提过我的名字,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然不可能让我看这份《合作协议》。
不等对方回答,我抬手指向门口方向说,你们进来时一定看到了路边那条小河了吧,沿着这条河道往上游走二十公里,就是阮小山出生的地方,两个月之前,他就是在那里当了两年半代课教师。
对面两个人很惊讶,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
我收回手指,神情变得严峻,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论对阮小山的了解,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比我知道的更多,我对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最好不要否认和阮小山的关系,把阮小山回到京城后这两个月的情况如实告诉我,同时,把阮小山派你们来的真实意图说出来,否则别想谈合作的事,徐总也不会见你俩的,你们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对方两人有点懵,好像很为难,借口上厕所去了外面。
我笃定他俩和阮小山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肯定不知道阮小山和徐冰雅的关系,也不会知道我的底细。
手机在山里没信号,他们给阮小山打不成电话,我的谎言不会被戳穿,阮小山也不会告诉他们如何回答我的诘问。
我准备两人回来后再加加码,争取一举摧垮他们的心理防线,在徐冰雅回来之前,从那两个人口中,把阮小山的意图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