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停业以后的事你不用管,抽个时间,我把煤炭局张局长叫过来,商量后再做决定。
为了徐冰雅,我准备把这个谎言圆到底,决定就按自己说的这样,宾馆饭店停业后,马上找包工队,用围墙把那栋楼圈起来,用大铁门锁上。
至于后续会不会真的租给煤炭局,还是改作其他用途,或者将其长期闲置,现在我没心思考虑,只想唬弄徐冰雅把宾馆饭店关掉,让她把主意力放到翔龙煤业的财务工作上去,别再为这件破事闹心。
徐冰雅成功被我忽悠到翔龙煤业,五天后,我带她向老马报到。
在粉刷一新的董事长兼财务总监办公室,我避开徐冰雅,悄悄给老马交待,以后尽量多给徐总监安排一些任务,除了财务管理,法律事务、行政方面的工作,徐总监都能胜任。
老马心领神会,说,我用人,向来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使,谁也别想轻松,徐总监虽然是兼职,哪怕磕头做揖求着,我也不会让她有闲下来的时候。
搞定了徐冰雅的难题,让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时间已经到了九月底。我原计划利用暑假时间,带女儿回老家住几天,看看父母,让爷爷奶奶亲近亲近他们的孙女,但一直忙得抽不出身,只好把回老家的事推迟到国庆假期。
上次回老家,是为我舅舅,也就是王小明的父亲过六十大寿,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半年来,父母托人捎过话,也给我写过好几封信,说她们想囝囝想得不行,让我带孩子回家看爷爷奶奶,我嘴里答应的很好,但一直没有行动。
今年过年的时候,父母知道我离婚的事,此后便一直催促我再找一个,早点结婚,再给他们生个孙子,我对他们说,自己肯定会找的,让父母别操心。
囝囝在幼儿园上大班,只有寒暑假和法定节假日,才有时间跟我回老家。
国庆节当天一大早,我换了身正装,把自己拾掇得板板正正,开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帕杰罗,去前岳父家接女儿。
囝囝和我亲近,见面后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小嘴叭叭得像饶舌的鹦鹉,根本停不下来。
前妻把为孩子准备的换洗衣服放到车上,关上车门后,疑惑地问我:林子龙,你对我说实话,你是在小卫的煤窑里挖到了金子,还是坐监狱时,有汪洋大盗告诉了埋藏金银珠宝的地方,从监狱出来后,你的人生好像开了挂似的,又是买煤矿,又是买豪车,很有暴发户的气质啊。
我把女儿抱在怀中,对前妻说,我二十岁那年就长定型了,今年三十啦,十年来,又没多长一双眼睛,也没再长出一只手,自己感觉和之前没啥变化。
前妻扶了扶近视眼镜,很认真地说,你从监狱出来才多长时间,从哪来的三千多万买劳司煤矿,是不是和外面传说的那样,真的是发了笔横财,或者是捡到了宝。
这个问题真没法回答,我只能回避,抓起女儿的小手,冲前妻摇了摇,让囡囡和妈妈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