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秋花略显消瘦的脸颊,我知道她这半个多月没少受罪,没少给人磕头做揖,不然人家凭什么把那么紧俏的计划外车皮,多分配给北方公司几节。
在铁路运力特别紧张的情况下,能搞到车皮,就意味着挣到了钱。一节车皮能装六十多吨煤,拉到外地销售,至少比在当地多卖一万多块钱,其中费用只占一半,剩下的全是利润。
我让郭秋花别急于求成,刚进入状态,不要发力太猛,一步一步地来,把分寸和节奏把握好,尤其别把自己的人搭进去。
郭秋花这种女人,一旦发了狠,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敢干,啥手段都敢用,所以必须给她提前打好预防针。
郭秋花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噗嗤一笑,洋洋自得地说,放心吧领导,我虽然没见过世面,没和铁路局那些鼻孔朝天,有权有势的人打过交道,但我又不是不了解男人,知道那些人模狗样的家伙是怎么想的,顶多只把他们撩得做白日梦,但谁都甭想占小姑奶奶的便宜,急死那帮狗东西。
我向郭秋花介绍了煤专公司的情况,说了宋超想让她推销矿用电器设备的想法,郭秋花听了后,想都没想,就说自己去铁路局的次数不宜太多,除了跑车皮计划外,还有空闲时间,正想干点副业,就从帮老板卖自家工厂的产品干起。
陈秋花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从赵军手中把公司接过来后,北方公司和飞龙洗煤厂,从原来的业务伙伴,成为同一个老板名下两个独立的企业,关系变得更密切,关系更容易协调。
集运站和洗煤厂的距离比较近,联系起来方便,站台上也不是天天装车,安排专人值守有点浪费,于是我把和集运站沟通,调运煤炭上站,装火车皮的工作,统统交由申小涛负责,让郭秋花集中精力在外面跑,争取多搞点车皮回来。
不用再操心煤炭上站和装火车的事,郭秋花确实有时间开发新业务,为北方公司找一找另外的利润来源。
郭秋花说他认识陈明华,不需要我牵线搭桥,说明天搬完家后,就去煤专公司找陈明华,让陈厂长带她去见他们的宋总。
我问郭秋花知不知道,在她出差那几天,申小涛经常来公司办公室找她,甚至于一等一整天,连续等了好几天的情况。
郭秋花说,情况公司的人在电话中对我说了,申小涛应该是听说了我离婚的消息后,有什么新想法,给我打了好多次传呼,我没有理他,他找不到我,于是在公司和国贸酒店门口蹲守,想见我一面。
“你离婚了?”
我吃了一惊,大声问郭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