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警局,发现大厅的两个警员正在用餐,她敲敲探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探长也正在吃饭。
徐云说道,“探长,我早上走访了几个伐木工,还有几个居民,得到了一些情报。”徐云把她上午的收获跟探长说了一下。
探长上身向前倾,对徐云说道,“放轻松徐云警探,我看你也是个坐不住的人,这样吧,小威尔逊溺亡的案子就交给你负责了,但是你要注意,下周一评审团的人就会过来,在那之前你要给我一个结论,了解这个案子,好吗?”
徐云看着探长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一丝不耐烦,他话里已经把这个案子定性为了溺亡案,说明他不想陪自己瞎折腾,只想赶快结案,好迎接那个最美小镇的评审团。
徐云点点头,退出了探长的办公室,路过马丁办公室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马丁正在吃披萨配烟,好像早上的尸体真的是一个意外一样。
徐云回到自己的宿舍,她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如果到周一还没有找到线索,那这个案子很有可能被直接定义为酒后溺亡草草结案。
徐云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记事本,新的小镇人名太多了,她要用笔记下重要线索,防止自己忘记了。
徐云把上午问过话的人都记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她决定下午先去小威尔逊家里看看,问一下他的遗孀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去医院拿尸检报告,然后等酒吧看门问一下酒保。
徐云整理好思路,出去找警员问了一下小威尔逊在镇上的家在哪里。
徐云走进一条小巷,小威尔逊的家在民居的后面一排排,没走几步就到了,徐云敲敲门,在门外等候。
没过多久,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开了门,徐云观察了一下,这位妇女应该就是玛丽太太了,她看到敲门的是一个警察,显得很惊讶。
玛丽太太说道,“警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话到嘴边,徐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你丈夫死了?这样显然不合适,徐云说道,“能让我进去坐坐吗?”
玛丽把徐云带进了房间,把小朋友放到一个婴儿车上,然后给徐云倒了一杯茶。
玛丽倒茶的时候,徐云也在观察她们家,能看得出来他们家不富裕,用的东西都感觉很陈旧,大厅里甚至连电视都没有,但是被收拾得很干净,房间的角落用几片木板围了起来,应该是给小朋友爬行玩耍的地方。
玛丽倒好茶再次问起徐云的来意,徐云知道迟早都得说,她说道,“是这样的玛丽太太,早上我在镇东边的河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玛丽本来还在等着徐云继续说,看到徐云的眼神,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泪瞬间就冲了出来,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这不可能。”
徐云也被情绪感染,拍了拍玛丽太太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玛丽太太,节哀顺变。”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玛丽太太流着泪,难以置信。
徐云说道,“事故的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他……他现在被送到医院去了,稍晚些会有结果。”
玛丽太太依然还是说着不可能,她想站起来,却感觉双腿使不上力气,徐云马上扶住了她的胳膊,玛丽太太去换了衣服,然后把婴儿托付给邻居,跟着徐云就往医院走。
走到路上玛丽已经平复了一些情绪,徐云边走边问,问昨晚小威尔逊是否有回家。
玛丽太太回答道,“他昨天去卖了柴禾之后,回来了一下,把赚的钱都放在我这里,然后他就走了,说要去木屋里住。”
徐云追问道,“昨天你有感觉他有什么异常吗?”
玛丽回答道,“没有什么异常啊,虽然他平时都会在家过周末,但是有的时候也会去木屋住,他说天气冷了,想多砍点柴禾,最近比较好卖。”
徐云继续问道,“那他回来的时候有带着酒吗?”
玛丽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她说,“有的,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瓶威士忌,他经常喝的那种,走的时候也带走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院,二人直奔地下一层的太平间而去,走到这里玛丽又开始流泪,当小威尔逊的尸首被从停尸柜里拉出来的时候,玛丽终于崩溃了,在太平间里嚎啕大哭。
徐云也有点难受,一夜的时间,夫妻二人就已经阴阳相隔。
她走出太平间,医生也跟了出来,递给她一份报告,同时说道,“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12点到3点之间,肺里有水,证明确实是淹死的,酒精含量超过70g\/100l,处于临近醉酒的状态,根据时间推断,几乎可以认定死者死的时候处于醉酒状态。”
徐云看着报告,问道,“死者身上有伤痕吗?”
“其他地方都没有没有,只有左手有一些淤青。”医生指着报告上的一张照片说道。
见徐云没说什么,医生先去忙了,他把玛丽请出来,让她去办理领取尸体的手续。
徐云自己走进太平间,抬起死者的左手看了一下,左手确实有一大片淤青,看起来像是手指头抓取留下的痕迹。
这个痕迹让徐云有点摸不着头脑,要造成这样的痕迹,除非凶手在小威尔逊身后,用左手紧紧抓住小威尔逊的左手,才会造成这样的痕迹,徐云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有点想象不出来,什么情况下才会有这个动作。
徐云在尸体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的伤痕,她心里琢磨,总不能真是醉酒失足落水吧,她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后,现在就是要去寻找那个失落的酒瓶了,徐云想着,这个酒瓶上肯定有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