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搂住夏至，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好笑。”
夏至亲了亲他的头发说：“确实，我讲笑话不好听，我只是不想你难过……”夏至借着月光看着五条悟那蓝色的眼睛，他想起小时候这家伙什么都不在乎，根本没有爱恨，所有人在他眼里全是尘埃，无喜无悲也不会烦恼，或许不染世俗才是最幸福的……
但是，夏至知道，神明已经从高天之上走了下来，从此神明有了烦恼。
五条悟转过头，捧着夏至的脸捏了捏问：“你见过杰了？”
夏至点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的，我去见过他了。”
五条悟：“他怎么样？”
夏至说：“在平静的发疯，真是不留后路的家伙，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过分。”
五条悟问：“他家里人是怎么回事？”
夏至说：“这个啊，那个笨蛋说什么不给自己留后路，一脸颓废，可怜的好像马上要哭出来，所以我就帮了他一把，我拜托面灵气将他父母的记忆修改，将他们送出国，而且他们马上就会有新的孩子了，新生活，新孩子，他们很快就会忘记夏油杰，以后夏油杰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所以夏油就没有亲手杀掉血亲的理由了。”
“你真是辛苦了。”五条悟说：“我觉得杰应该不会哭……你不会哭了吧？”
“我才没有哭，没有！”夏至反驳道。
五条悟连忙举手投降，别真给气哭了……
夏至细数着自己做的事情：“无相一联系我，我就立刻【神行千里】去找灵，带着灵去修改记忆，然后又不留痕迹的将夏油夫妇弄走，忙到现在才回来。”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我大概是最不合格的朋友了吧……什么都不知道，得到的消息也是从这么几张纸上，我真是搞不懂他想要做什么？”
夏至说：“我没问，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高专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当个诅咒师也算高专辍学再就业，挺好的。”
五条悟看着夏至：“你今晚上攻击性好强啊。”
夏至：“我只是在生气。”
五条悟：“……”
夏至叹气：“夏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他身上诅咒的气息太浓郁了……我每次驱散之后，没过多久就会重新出现。”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和你很像，所以我问他，天道有常，有所得，必有所失，他的所失是什么。”
“夏油并没有回答我，当然，我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我现在好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调伏咒灵的过程恐怕很痛苦……痛苦到【跳珠憾玉】都无法驱散他身上的诅咒。”
五条悟捂着脸说：“其实我察觉的到，他那么强我以为他可以撑过去的。”
夏至没有说话，他只是靠着五条悟。
啪——
教室里突然大亮。
夏至和五条悟看向教室门口。
硝子正叼着烟，倚着门看着他俩：“你们俩不开灯躲在教室里做什么？这副死人脸难看死了，起来，去食堂吃饭。”
夏至：“……”
五条悟：“……”
他俩乖乖从座位上起来，被硝子带到了食堂。
————
食堂的灯还亮着。食堂的大叔端上两碗凉面。
夏至看着碗里的面说：“夏油……就很喜欢这种带着苦味的东西。”
五条悟没有抱怨为什么没有糖，他盯着碗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筷子往嘴里塞凉面。硝子说：“不明白你们男生到底在想什么，你们两个吃完饭赶紧去休息，夏油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夏至：“谢谢硝子。”
硝子：“不客气，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五条悟：“你找我们到底什么事？”
硝子说：“嘛，没什么，就试看看你们俩哭了没，要是哭出来我好跟歌姬分享一下，哈哈。”
五条悟：“……”
夏至：“我们没哭。”
硝子挥手：“知道啦，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