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被问的红了脸。
他们都是世家嫡子嫡孙,虽风流之名在外,放浪形骸,可事实上,家中对于男女之事管的极严苛。
就是怕他们在外拈花惹草留了种,坏了子嗣传承。
因而他们也就是抱着美人亲两口摸两把,再过分也就是美人儿自己扑上来想法子帮他们泻个火,他们断然是不敢真刀真枪地上的。
可这事,哪能跟别人说。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江清婉。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他……他其实还好。”
江清婉清冽的眸子看着他,仿佛在说,你继续编。
郭浩有种被人当街扒了裤子的尴尬。
他呼哧呼哧挠了挠头。
“你就说能不能救吧,实在救不了,我再想别的招,总不能让老爷子把我一棍子闷死送到霍家谢罪去。”
江清婉也懒得细问。
“能救,五千两。”
高玉川听得瞪大了眼睛。
“五千两,小娘子你也太敢……”
郭浩一把拽住他。
“五千两,我给。”
江清婉小手一伸,“先给钱,后救人。”
郭浩虽是纨绔子弟,日常钱袋子里都会揣着不少银子,可一下子也没有五千两。
他也不犹豫,转身朝高玉川喊道,“去外面叫人凑钱,记我账上,明日还他们。”
高玉川看着江清婉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小脸,半点都不信。
“小侯爷,您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都没问题,可现在不是博美人笑的时候啊,万一霍震真的死了……”
“少废话,赶紧去,江小娘子有的是本事。”
郭浩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江清婉说的话,一定做得到。
高玉川没办法,跺了跺脚转身去筹钱。
有郭浩担保,这钱凑得也快,零零散散的银票还有碎银子装了好几个钱袋子。
江清婉示意青穗收好。
又问了一遍霍震的生辰八字。
高玉川是个记事的,清晰地说出了年月时辰。
江清婉这才走到床边,用两根手指扯下霍震松松垮垮的腰带,随即凝着灵力在腰带上写下了他的生辰八字,又让郭浩割了一缕霍震的头发和腰带系在了一起。
“去给我拿个酒瓮,能封口的。”
高玉川立刻去办。
很快抱着一个空酒瓮走了进来。
江清婉将酒瓮的塞子打开,将系着头发的腰带丢了进去,随后滴入一滴自己的指尖血。
灵气骤然凝聚的瞬间,那只缠着霍震的伥飞速扑了过来。
“收!”
江清婉娇喝一声,随着伥入酒瓮,她立刻将塞子盖住。
“抱住了。”
高玉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空空的酒瓮忽然间仿佛装进了一个活物,正拼命挣扎着要破瓮而出。
他吓得腿软,差点将酒瓮给扔出去。
郭浩眼疾手快,双手摁在酒瓮边和他一起死死抱住。
与此同时,江清婉也已经将符箓画好,拍在了塞子上。
酒瓮晃动的更加急促,还能听见刺耳的嘶吼声,似乎真的有一只厉鬼被困在了里面,引得外面的人也全探过来头看。
高玉川和郭浩死死抱着酒瓮,吓得屏住呼吸,脸都是白的。
整个船舱内,一个说话的都没有,静的吓人。
过了好一会儿,酒瓮不再晃动。
郭浩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看向一旁让青穗取了水正在净手的江清婉。
“鬼……鬼灭了吗?”
江清婉也懒得解释何为伥,只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