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张氏实在拦不住秦家公,一个没注意,人就跑没了影。
急得她正差人四处找,苏玉兰就黑着脸回来了,一个小厮走的急,差点冲撞,被她一脚给踹在地上。
“狗东西,没长眼睛吗?”
春梅自是知道她生气,上去啪啪就是两巴掌,打的小厮脸都肿了。
“着急忙慌去干什么?见了县主,还不跪下磕头。”
小厮捂着脸委屈至极,却也不敢多言,整个人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心里无比怀念以前江清婉为主母的日子。
月银给的痛快,吃食也好。
只要手脚勤快,根本不会无端挨骂。
现如今整个秦府整日人心惶惶,若不是签了卖身契,早就全跑了。
这时张氏的谩骂声传来。
“找不回老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们吗?告诉你们,不管我儿子娶了谁,在秦家内宅,都是我说了算!”
春梅冷哼一声。
“县主,我去教训她!”
苏玉兰却伸手将她拦住,低头看向地上的小厮。
“秦家公又跑了?”
小厮忙点头。
“跑了,还偷走了老夫人的私房钱。”
苏玉兰眼中满是厌恶。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下贱种,跟他们住在一起,简直是拉低了她的身份。
想到江清婉腰间的龙牌,她就更加不爽。
不过,以墨云寒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娶她,最多是眼下喜欢,才会给她龙牌护着。
一旦玩腻了,只有被丢弃的下场。
到那时,没有任何身份的江清婉,只会成为过街老鼠。
可她实在等不到那个时候。
既然秦家公一次次作死,那她就帮他一把。
招招手,让春梅附耳过来,她侧头低语了几句,春梅眸光一闪,立刻躬身离开。
等她走了,苏玉兰才淡淡道,“既然是老夫人吩咐的,那你就起来去找人吧。”
小厮闻言赶紧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走,生怕走晚了又要挨骂。
另一边,从巡防营出来的秦明朗根本不敢回家。
铺子没了,宅子没了,如今连兵部的职位也没了。
短短数日,他回京之时的雄心壮志,此刻全成了霜打的茄子。
他不敢想,若是被苏玉兰知道,又要闹出什么风波。
心烦意乱间忽然闻到一股惑人的幽香。
浓妆艳抹的娇俏美人衣着暴露的扬起手里的帕子,笑颜如花。
“郎君,酒能解千愁,奴家陪你喝两杯好不好?”
秦明朗抬头。
眼前是京城出了名的花楼。
出征前他没机会来,回京后,他更不敢来。
此刻心中实在压得难受,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酒肉穿肠,眼前舞动的女人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江清婉,猛地伸手将人拽进了怀里。
“清婉,我好想你啊。”
他怀中的风尘女子岂会在意被换错了名字,娇羞的往他怀里扎。
“郎君,奴家也好想你。”
秦明朗浑身燥热滚烫,再也压制不住,抱起女人滚进了床榻。
半个时辰后,女人衣衫不整的掀开床帏,气的俏脸煞白。
“原来是个不中用的,浪费老娘的手段。”
她将秦明朗身上翻了个遍,除了兵部监造郎的腰牌外,只有碎银子不过十两,别说是过夜费,连酒钱都不够。
她当即叫来了老鸨。
老鸨掀开床幔往里看了一眼,笑的一脸鄙夷。
“让他好好睡,他没银子,他家里难道也没有吗?让人去查查这位兵部监造郎的府邸在哪?”
女人有些担心。
“可他毕竟是官。”
老鸨耻笑。
“官怎么了?官喝了花酒玩了姑娘就能不给钱吗?那我可要去京兆衙门击鼓鸣冤了。”
女人一听捻着帕子笑的娇艳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