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技师低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弯腰蹲下，开始给叶南洗脚。
叶南看到她屈服，就向后一躺，闭眼享受起来。
洗完脚，正式进入按摩后，闭着眼睛的叶南问道：“你来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吧？”
“是的。”九号技师回道。
“还没有适应这里环境？也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叶南再问。
九号技师片刻后才点头道：“有点不适应。”
她已经在尽力适应客人至上的服务宗旨了。
可内心总是有些抗拒。
以前在自己家的诊所，她也给人按摩。
但那是医生和患者的身份，她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现在不同，她是服务者，是伺候人的。
遇到好一点的客人还行，碰到品行不端的客人，她很抗拒为其服务。
“在国风楼当技师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你不同意，没人敢对你毛手毛脚。”叶南道。
九号技师略感诧异。
他说话怎么变温和了？
“我没做过按摩，不知道你的真实水平怎么样。让你自己来说，国风楼这么多技师，你能排进前三吗？”叶南问道。
你还说没做过按摩？
九号技师根本不信。
叶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没有必要骗你，毕竟我不贪图你的美色。”
“说的难听一点，你的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
这句话让九号技师心中不舒服的同时，也相信了叶南应该是真的没做过按摩。
在其他足浴店，她的姿色可能算是上乘。
但在国风楼，她的外貌是很普通的。
叶南这种有钱人，看不上她也是正常的。
“足底按摩，我只能排进前十，全身按摩，我能排进前三。”九号技师回答道。
“你还会做全身按摩？”叶南虽没睁眼，但语气还是有些惊讶的。
之前他点人的时候，对方的介绍中并没有全身按摩这一块。
“是的。只不过之前给一个客人做按摩的时候，对方不满意，把我投诉了，主管为了安抚客人，就把我全身按摩的项目给撤掉了。”九号技师说道。
“难怪你这么怕投诉，我再投诉一次，你应该是真的不能留在这里了。”叶南道。
九号技师坦然承认，“没错。”
“你很缺钱吗？”叶南问道。
以对方这种心态和性格，如果不是很缺钱，是不会做这一行的。
“是的。”
九号技师承认缺钱，但没说原因。
“那你一个月在这里能挣多少？”
这次叶南的询问，并没有引起误会。
因为他早就表明，自己对女技师没有兴趣。
“收入不稳定，我在这里四个月，平均下来一个月五万。”
一个月五万，一年大几十万。
即便在京都，也属于很高的工资了。
不过，相较于九号技师的同事们，她的收入并不算高，只能算是最低档次的。
即便国风楼都是正规的按摩，但客人可需要情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