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食物一扫而空,肚子才将将有了点饱腹感。
肚子填饱了,是应该考虑调理身体的问题了。
于是她问道,“白芷,我叫你给我抓的药买回来了吗?我要看看。”
“已经买回来了,姨娘。”白芷应道,又将拿回来的药包给带过来打开给林姣姣看。
林姣姣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不该有的东西之后,便叫白芷在屋里,由她亲自盯着煮药。
等喝完药后,林姣姣感觉自己恢复了少许,便继续睡下了。
一连调养了一周多,林姣姣好了许多,头上磕破的口子没有留疤,膝盖也消肿了,下身虽然还有不适,但这属于产褥期的正常症状。
这几天得益于裴傲松的频繁探视,老夫人便没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林姣姣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谨,生怕不明不白就死在老夫人之手。
等她感觉身上有了力气,便下床在屋子里走好几圈了,适应了之后,就打算去院子里走一走,透透风的。
林姣姣不顾白芷出于“月子里不能见风”的劝阻,硬是走出屋子,
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得林姣姣差点没睁开眼睛。
突然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传出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林姣姣不由得回头问道“白芷,是孩子在哭吗?”
“没有呢,乳娘刚把柱哥儿哄睡下。”白芷回头望了一眼偏房,那边安安静静的。
“林姨娘,哭声是从夫人的锦绣园传来的,估摸着……估摸着是那边的阳哥儿在哭。”
“奥。”白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本来不想管那边的事,可禁不住心里好奇,加上本身那个孩子就是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好歹是自己的血肉,她又想起那天夜里孩子差点呛奶窒息的事,便准备过去看看。
白芷伸手阻拦道,“林姨娘,我们是不能擅自过去夫人那边。”
林姣姣是个拦不住的:“白芷,你知道的,那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不能让他再次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这话听的白芷一愣:“阳哥儿不是好好的吗……”
她一松懈,林姣姣便越过她,大步迈腿走向锦绣园。
相比自己住的娇花苑,锦绣园大多了。
这里除了养着好看的牡丹,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竹园、矮子松,地板砖都是由玉石镶嵌而成的,一整个苏州小园林的光景。
林姣姣不禁低声嘀咕:“万恶的有钱人……那便宜夫君竟这么有钱,早知道好好讹一顿了……”
“林姨娘,林姨娘,”白芷一路小跑跟上来,进了锦绣园。
她一眼便看到林姣姣正在盯着奶娘怀里的阳哥儿,不由得担忧起来,生怕自家姨娘惹了正牌夫人,连着自己都被发落了。
可奇怪的是,府医刘大夫正在给阳哥儿把脉,那孩子仍旧在啼哭,小脸涨得通红,身上更是一片红疹。
“把什么脉啊,这么小就起一身疹子,不是过敏就是湿疹,”林姣姣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柱哥儿哭闹的根源,“身上那么痒痒,他又不说说话,除了哭还能做啥?!”
阳哥儿撕心裂肺地哭着,一下将襁褓给蹬开了,不止如此,小手还在胡乱挠脸,那哭的通红的脸蛋倍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看着叫人心疼。
“过、过敏?”刘守义听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姣姣瞅了一眼锦绣园里开得正艳的花儿,“八成是花粉过敏了,带孩子用艾叶、金银花的煮水洗个澡,叫乳娘吃食上注意,别吃鱼虾牛羊肉的,避免诱发红疹。”
“这、这……”阳哥儿的乳娘看了看林姣姣,又看了看刘守义,“小的昨天的确是喝了羊汤,这不是为了好下奶吗,还能有错?”
林姣姣顿时来了气,她叉腰骂道,“这孩子一看就是高过敏体质,你还喝羊汤?哪天被你奶死了都不知道!”
这话一下子怼的乳娘哑口无言,她无助地望向府医刘守义。
“听她的,听她的。”刘守义首肯地点头,“放心吧,我会向裴大人和夫人如实禀报的。”
“哎,是,刘大夫。”乳娘这才抱着孩子下去了。
林姣姣看着乳娘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无知害孩。”
“林姨娘所言皆是。”刘守义应声,同时行了一个谢礼;“感谢林姨娘指点,那日回去后我与兄长讲了你的法子,现下陆将军已经痊愈了。”
“不必感谢,痊愈了就好。”得到同行的夸赞,林姣姣心中颇有成就感。
不过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刚规培出来学的这点医术,放在现代那真是不够看的,也就现在身处古代,她这些小伎俩反而变成医术高明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开个药馆,研究些现代药物出来,好更方便救死扶伤。
可是怎样才能将一个医馆药馆搞到手呢?
她正想着,无意间瞥见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正匆匆从假山后面走过,鬼鬼祟祟地迈进自己住的娇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