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李菀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门口站岗的战士身上，仿佛在试图从那张板正的脸上看到希望。
战士的表情依旧严肃而冷漠，“对不起，首长的行踪，我们并不清楚。”
李菀青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战士知道她是程百川的家属，不忍心让她在这边空等，于是建议她先留张纸条。
李菀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从包里取出纸笔，匆匆写下简短的一句话，寄希望于他们能早点回来看到。
她将纸条递给战士，心怀忐忑地离开了。
李菀青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心里全是焦虑与担忧。
街头的喧嚣似乎都离她很远，她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对程百川安危的忧虑中。
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黑色宽檐帽的男人，他走得很快，一路横冲直撞，像是没看到李菀青一样，直直地撞到了她身上。
李菀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正想发火，忽然感觉手心里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
她还来不及张口，那个人就连声道歉，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李菀青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她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后，迈开步子，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摊开手心，一坨被揉成小球的纸团躺在她的手心。
李菀青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紧张感涌上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团，上面就写着一句“程团，南巷危”的话。
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之中写下来的。
李菀青的心猛地一沉，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句话在耳边回响。
她想都没想，又匆匆返回了省厅。
站岗的战士见她去而复返，颇为惊讶，“嫂子，你怎么又回来了？首长和程团他们都没有回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
李菀青面色凝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我不找他们，我找你们的王秘书长。”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找到一个能做主的人。
程百川曾经跟她说过，如果急事找不到他人，可以找省厅的王秘书长。
这句话此刻在李菀青的脑海中回荡，她紧紧握着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
战士把李菀青领了进去，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威严与沉稳，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李菀青。
“你是程百川的爱人？”王秘书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与确认。
李菀青微微颔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王秘书长，我有重要的事找程百川，你可以带我去找他们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
王秘书长面露难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同志，这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他们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