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原因,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响,知道是季承言回来了,下床跑出卧室。
在门口时,她与正准备进卧室的季承言对上了视线。
明明离开前他们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她亲自给他系领带,叮嘱他不要喝酒,他依依不舍地亲她,说要回来帮忙上药。
下午的氛围温暖又美好,可现在相视的一眼让两个人都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你回来了。”沈珞初率先开口。
“嗯。”
季承言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眸光深邃。
片刻后,他忽然莫名地问了句:“你会跳舞?”
沈珞初听到他的这句话,从不可置信到心底生出几分委屈。
不对,完全不对。
如果是下午的季承言,他会注意到她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地板上,他会说“快回卧室,外面凉”,他会把自己抱回床上,他会问她有没有上药。
总之,他不会什么话都不说,直接问她会不会跳舞。
沈珞初气恼地看着他道:“会。”
季承言接着问:“怎么没有听你提过?”
“我只在小时候学过两年,没什么可提的。”沈珞初说完后,不死心地问他:“你准备这样一直问下去吗?”
季承言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沉默着不回答。
北方四月的晚上依旧带着凉意,沈珞初穿得单薄,站在外面又光着脚,感觉到丝丝凉意从颤。
她转身想进卧室,忽然被季承言握住手腕,他仍然自顾自地道:“能跳给我看吗?”
“我不要。”沈珞初拒绝的干脆利落,努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可季承言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抽不出来。
“为什么?”
季承言察觉到沈珞初想逃掉,手指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把她腕处握得更紧,用力将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
沈珞初踉跄几步,跌入了他宽厚的胸膛,他勾起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双眼眸里少了往日的柔情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探究和审视。
季承言的声音不像平常那般轻缓,沉声问:“是不愿意跳给我看吗?”
沈珞初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大晚上从宴会回来非要自己跳舞,她穿着睡衣在家里怎么跳?如果不是他身上没有丝毫的酒意,她都要怀疑他喝多了。
“是,我不想跳。”沈珞初越想越觉得委屈,赌气般道了一句,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这句话让季承言身上的气息瞬间又沉了几分,原本就紧绷如弦的氛围,此刻更是被无形的压力笼罩,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他的嗓音低沉的仿佛是有风暴在酝酿,一字一顿地,每个字都清晰地敲击在她的心上:“不愿意给我跳,愿意陪陆闻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