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裴忌回到了屋内,发现宁浅已经离开,桌子上只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上面写着和离书三个字,
裴忌面无表情地将纸扔进旁边燃烧着的烛火之中,看着火舌将纸吞噬殆尽,他冷笑,现在想跑,晚了!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宫门刚刚打开,三公主就身着一品公主朝服,面色肃静地进了宫。
见了皇帝以后也不多说话,就是哭泣,前来贺寿的几位藩王都还没有回封地,听闻此事,也都齐齐过来看热闹。
尤其是燕王,他与三公主关系最是密切,见到三公主如此伤心,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了是景江郡王那小子惹的。
袖子一撸就准备出宫去揍人,最后还是萧祖山喊住了燕王,“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冲动!”
“父皇,即使我们只是平头百姓,家中姐妹被人欺负,我们也没有不出头的道理,更何况我们是皇家,没道理要受这个气!”燕王捏紧了拳头。
“你打算怎么办?”萧祖山问自家女儿。
“儿臣要休了他!”三公主斩钉截铁地开口,面色一点也不犹豫。
“荒唐,夫妻吵架是常事,哪有一上来就休夫的。”萧祖山不赞同地开口。
在场的人诡异地明白了自家老头子的想法,休夫也行,得找个正当的理由。
三公主不哭了,对着萧祖山道,“父皇,儿臣明白了,儿臣回去一定想办法让他求着我休他。”
燕王频频点头,觉得自家这个妹子终于是想开了。
萧祖山抬手想要说什么,想了一会又罢了,女儿家的宠着点也没事,索性又不继承大统,啧就是明天御史又得弹奏了。
而这边的宁浅刚一起床就看见清霜鬼鬼祟祟先要遮掩又遮掩不住的喜悦之意,她好奇地看向清霜,“发生了何事?”
清霜一脸高兴的看着宁浅,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了,她将今日三公主清晨敲宫门见驾,以及要休夫的事情说了一遍。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三公主要休夫的事情,景江郡王这下子门都不敢出了,就怕被人询问。”
“三公主终于转了性子了。”
“谁说不是呢,对了小姐,方才世子令人传话,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如今礼部那边已经在走流程,说是需要小姐前去试准备好嫁衣呢。”
宁浅一口水卡在脖间,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什么婚期?怎么这么突然?下个月也太急了吧?”
“不急啊,早在圣旨刚下的时候礼部就已经在准备了,如今已经几个月了,奴婢听说,是世子亲自去选的婚期后告知陛下的呢。”清霜一脸笑意的开口。
宁浅木了,裴忌是吃错药了吧?他不是应该尽量地延长甚至取消婚约吗?
还没想明白呢,外间来了一个小厮,“小姐,威远侯嫡子派人送了信件。”
宁浅挑眉拆开一看只有四个字,师傅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