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此时已经力不从心，拼尽全力在沙漠中奔跑，脚下的沙粒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疲惫，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死亡赛跑。
“该死，我在英格兰时从没这么窝囊过！”刘凌低声咒骂，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无奈。
“咳咳咳……”程如心剧烈咳嗽，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依然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绝不能倒下。
刘凌见状，急忙四下寻找可以停下来的地方。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锁定在一处稍微平坦的沙丘上。他连忙将程如心扶下，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在沙丘上。
“喂，你可别死了，不然我真的是白忙活了！”刘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
他急忙施展出治疗技能，双手泛起淡淡的绿色光芒：“禁墟！生命之芽！”
这禁墟虽然是治疗类技能，但效果远没有预期的强大。
程如心的状态稍微好转了些，但依然虚弱，甚至看起来更加疲惫。她的呼吸依旧急促，胸口微微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死神抗争。
程如心微微一笑，虽然脸色苍白，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声音微弱却坚定：“放心，死不了，他没有真下死手。”
刘凌松了口气，见程如心稍微恢复了一些，才又说道：
“看得出来，他那家伙极为傲慢。
要不是他轻敌，今天咱俩恐怕就得留在这儿。”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沙漠，继续问道：“你到底怎么惹上他的？”
两人慢慢坐下，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天际渐渐被夜幕吞噬，无尽的星空开始显现，点点星光洒在程如心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柔和。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仿佛在抚慰他们疲惫的身心。
程如心微微叹气，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还不是我那个便宜老爹。当初他突然决定叛变，加入了反派一方。
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明白。”她歪头看向刘凌，眼中有些疑惑和迷茫，“你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现实的吗？”
刘凌微微一愣，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认为它是真实的，它就是现实；
你觉得它虚假的，它就虚假。
其实，‘真实’与否，重要吗？”
程如心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也是呢。”说完，她便躺在沙漠的地面上，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感觉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真是累死了！”
刘凌也随她躺下，仰望着那片浩瀚的星空。此时的他已经疲惫至极，整个人仿佛被这无尽的沙漠和星空吞噬。
疲倦的眼皮渐渐沉重，心绪也随着那片星空飘远，什么痛苦、什么困惑，都在这一刻渐渐消散。
突然，程如心缓缓地歪头，看着刘凌，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询，
“外面的世界，美吗？”她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像是从心底发出的疑问。
刘凌愣了一下，随即也转过头，与程如心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的瞬间，似乎时间都静止了几秒钟。
“你……”刘凌开口，话语还未说出口，程如心已接着说下去。
程如心轻轻一笑，带着些许调皮，
“其实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小偷呢。
说不定是我太久没有去绿洲了，突然看到一些新服装，我才会想，‘他们什么时候推出了这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