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东窗事发的时候，寨子里本来正准备引着各位领导去尝尝苗家特色菜。
穿上漂亮苗裙的姑娘们，早已捧着牛角杯在门口排队等好，准备请领导们喝拦门酒。
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姑娘们笑靥如花，歌声清亮悠扬。
负责安排这场宴席的寨老站在最前头，手里端着盛满米酒的竹筒，脸上堆着笑，正打算向省里来的领导敬酒。
可就在这时，秘书急匆匆钻进人群，在最大的那位省级领导耳边附耳几句。
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位领导的脸色由和蔼转沉。
“人呢？”他沉着声问，声音压得极低，却像一块冰砸进沸水里，瞬间让周围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也有人钻到黄毛的阿公“龙腊”身边，小声说了这件事。
龙腊原本正笑呵呵地跟寨老们聊天，一听这话，脸色“唰”地变白，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领……领导……他……”龙腊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省领导没再说话，也没看龙腊，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转身大步朝村委会走去。
身后的随行人员立刻跟上。
其他领导更不用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追上去。
独留姑娘们捧着牛角杯，笑容僵在脸上，与寨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村委会的临时办公室。
省领导盯着电脑屏幕，脸色铁青。
屏幕上，是一个已经被封禁的直播间截图。
正是江景虞炼血蛊的画面。
底下的评论区文字很刺眼——
【妈耶又是一个超能者！天佑我妈！】
【这地方是苗疆哪儿？有人看得出来嘛！？】
【录屏！录屏！我才进来，谁有录屏！？？】
【手速真快，兄弟们有人已经上传外网了！】
“直播多久？”省领导冷声问。
秘书额头冒汗：“至少……一个多小时。”
话一出口，省领导的气压顿时再次骤低！右手都捏紧了拳头。
“传播范围？”秘书听到省领导几乎是咬着牙发问。
“国……国内平台已经封禁，但视频被录屏转发，目前推特、Reddit上都有讨论，点击量已经破五百万……”
省领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锐利如刀：“立刻通知网信办，全网封锁相关关键词，境外舆情让外宣部门处理。”
“是！”
“还有，”他顿了顿，“这个主播……”
“是雷公寨的人。”
“阿尤什么反应？”
“只是让他‘滚’。”
省领导：“那就先控制起来，但不要有任何其他行动。”
秘书点头。
省领导的目光扫过全办公室，沉沉吐出一口气，“各位，我先回去负荆请罪，你们……自便。”
说完，他起身出门。
而这句话，让办公室的人全都两两相望，欲哭无泪。
尤其是县领导们，才开会定好的计划，原本以为是大功一件，结果……
竟然被一个小喽啰给全盘打乱！
***
境外，黑石生物实验室。
美国，内华达州。
深夜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
张明远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屏幕上，正是黄毛直播间的录屏片段——
阿尤操控血尸蛊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