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张了张唇，想要回答。
“不可以宿主！”
脑海中突如其来尖利喊声，吵得白昭昭脑袋一阵刺痛，她微微拧眉。
“……系统？”
系统情绪激动，语速飞快：“宿主，不要答应下来！”
“小世界我们根本不能长时间停留，初拥是不可能成功，你在小世界的生命只有短短百年，就算是修仙世界也不过千年光阴，你的生命根本无法因小世界的设定改变。”
无法……改变吗？
那是不是代表，
在这个小世界，大鸟注定要见到她死亡了？
就像当初她见到他神魂破碎那般，只能眼睁睁看着，再怎么挣扎拼命都那么无能为力。
那曾经被她拼命遗忘的记忆，此刻却如汹涌的潮水扑向她。
身体像是被汹涌的海水淹没吞噬，裹挟着她将她拉向深渊，彻骨的寒意像是将她冰冻。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底的光亮渐渐消散，胸口像是被巨大的压力压迫，喘不上一口气。
白昭昭白软的脸蛋血色瞬间全无，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宝贝？”
安格斯第一时间察觉到女孩的不对，迅速坐起身子将女孩整个抱在怀中。
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女孩的脊背，一只手摸上她的脸颊，手心之下的肌肤冰凉又苍白。
他的心跟着慌了起来，“宝贝哪里难受？我让人去找医生——”
白昭昭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大口大口喘息着，手指紧扣着，指甲甚至因为用力陷进男人的皮肤。
她头抵着男人的胸口，长睫半垂，水雾下那双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呆愣无神，
声音又轻又低，“安格斯……”
男人心脏刺痛，紧紧抱着她，“宝贝，我在。”
“安格斯。”
“我在呢。”
“安格斯。”
“我在，我永远都在宝贝。”
……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白昭昭，涣散的目光聚起，眼睫颤抖，一滴泪顺着她的眼尾滑下来。
白昭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颗颗豆大晶莹的泪珠砸了下来，哭声嘶哑而悲戚，像是将积压的委屈痛苦都发泄出来。
安格斯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捏碎一般，血红的眼眸越发腥红，动作却又那么轻缓，手心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脊背。
“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我们不初拥了，我不说了。”
“我错了，我们宝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脏也好疼……”
巴利特带着医生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画面。
一向骄傲的男人弯下头颅只为了哄一位女孩。
巴利特默了默。
后退一步，抬手屏退了医生等人，关上门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
……
白昭昭睁开眼时，已经午夜时分。
脑袋闷闷胀痛，难受的她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