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从没经历过这些的郑星月没有一点经验，竟是一个用力过猛，牙齿相撞。
“唔！”
苏小沫惊呼一声，忍不住后退一步，小手捂住嘴巴，微微低着头，抬起眼眸，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一脸委屈。
郑星月也很尴尬，咳嗽两声，小声道：“对...对不起。”
瞧着他那副带着歉意的模样，眼神还有些慌乱，苏小沫没了委屈，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星月挑了挑眉，“你笑什么？”
苏小沫放下手，不再掩饰，两颊绯红，眼眸水润，笑颜如花，“笑你笨啊。”
堂堂剑仙，也会有这么笨的时候啊。
第一次主动，竟是这样的结果，郑星月确实有些气馁，但面上依然淡然。
可了解他的苏小沫当然知道，他眼神中的慌乱。
但她也不戳破，而是转移话题，背着手，抬着头，凝视他的眼睛，语气带了一丝狡黠，“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郑星月抿抿嘴，心跳的声音让他有些焦躁。
这等场面，比他前世一人面对妖族大军还要紧张了。
“我已经...说过了。”
苏小沫眉毛一挑，嘿嘿问道：“说了什么呀？”
看着她这副表情，郑星月就知道她是在逗自己玩了，平时他都会置之不理，最多实在没办法了回应几句，可现在，他却控制不住地慌张。
只过了一会，郑星月控制住情绪，抿抿嘴，眼神认真起来，直直盯着苏小沫的眼睛，轻轻道出心中最真实的情感：“苏小沫，我喜欢你。”
女孩肉眼可见的眉开眼笑起来，正想说些什么，男生又开口了。
“你能...嫁给我吗？”
这话一出，苏小沫瞬间愣住了，小脸通红，瞪大双眼，表情呆呆。
他刚刚...说了什么？
不是表白吗，怎么就...求婚了？！
面对郑星月十分认真的眼神，苏小沫一下子撇开了脸，小嘴紧紧抿着，微微颤抖，通红的耳尖朝向他，在月光下显得尤其可爱。
见她久久没回应，郑星月轻轻问道：“不同意？”
熟悉他的苏小沫当然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落寞，顿时转过头来，羞怒道：“当然啊，你...你怎么一上来就是说这个？！”
郑星月表情疑惑。
苏小沫小手朝着脸庞扇着风，害羞的同时有些无奈。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
明明刚刚自己还把握着局势的，怎么给他一句话就...
不讲道理。
苏小沫缓缓呼出一口气，侧过头，不敢看他，小声道：“不是应该...先表白，然后在一起，到了一定关系后再谈婚论嫁吗...”
郑星月点了点头，“是这样。”
苏小沫转过头，“那你为什么...直接求婚？”
郑星月微微歪头，“不是迟早的事吗？”
苏小沫眨了眨眼睛，“怎么就迟早了？”
郑星月虽然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却还是耐心说道：“我喜欢你，要是你也...喜欢我的话，剩下的，不就是我们的一辈子了吗？”
听着他简洁的解释，换做别人，或许还会不明白。
但苏小沫明白了。
所以此刻的她，止不住地心脏狂跳。
别人不了解郑星月，不了解枕大人，可她了解。
枕大人很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恐惧，可抛开这些，其实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下雨时会有些郁闷，晴朗时会很愉悦。
遇到小猫小狗时眼神会不自觉变温柔，看到战场上被抛弃的孤儿时会不忍心离开。
他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啊，只要你诚心说了好听的话，那他就会很开心，姜灵借了书给他，那他就会帮姜灵讨回公道。
你帮了我，那我就会帮你，就这么简单。
对于爱情，他的认知就更简单了。
喜欢一个人。
那就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