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话音刚落,便听男子嗤笑一声,“原来你竟然是窝囊废,听女人在背后嚼几下舌根子,就连比一场的勇气都没有,真给我们爷们丢脸。还是那个矮豆子几句话正好给了你个台阶下,你根本就是怕输得太难看。”
男子越演越烈地挑衅着长歌,言辞凌厉,简直将长歌的尊严践踏在脚底。
长歌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至小臂,浑欲爆裂。
叶随风口干舌燥,心里亦是像是浮泛在半空中,没有着落。
长歌毕竟跟随宇文述学良久,并不是那种头脑一热便不顾忌后果的有勇无谋之徒,任凭男子如何凌辱,他的脊背依旧挺拔如松,双目坚毅,如凛然不可侵犯的山巅白雪。
男子似是没想到被人如此羞辱,还会有人流露出这样的目光,展现出这样的姿态,他眼中眸光一闪,多看了长歌几眼。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小丫头,你依附在这么个弱到不行的男子身上实在是太可惜了,最好的女人应该追随最强的男人。”
斐玥公主冷着一张脸,傲然道:“呸,强不强不是靠嘴皮子的,更不是看谁有一身烂肉,看得是内心!像你这样的心胸狭窄的男人,在我看来才是真的弱到不行。”
男子的眼中掠过一丝寒光,微微泄露出他的一丝怒气。斐玥公主的几句话却给他挖了一个坑,若是他真的硬要计较,就真的变成心胸狭窄,弱的不行。他不着痕迹地咬了一下后槽牙,又是露齿一笑,“小丫头,有点意思。”目光却凝聚成一点,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念落在斐玥公主的脸上,宛如已经确定了猎物一般。
撂下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男子便扬了扬手,准备离开。
正当叶随风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斐玥公主却突然拔高嗓音,“停下!”又将叶随风的心重新提起,悬到了嗓子眼。
斐玥公主却义正辞严道:“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大铭子民。可既然你站在大铭的疆土上,便要遵守我们大铭的法度。当众杀人,罪责严重,你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走了,视我大铭律法为何物?还是你们是一群不懂礼法、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不仅男子容易挑起斐玥公主的愤怒,斐玥公主也同样能够轻易地让男子破功。
男子冷着一张脸转过身来,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子投向斐玥公主。他噙着一丝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条马鞭,手指飞快一动,便将起缠缚在壮汉的双手手腕之上。男子抬脚朝着壮汉后脊梁踹了一脚,壮汉一个踉跄,冲撞到了长歌身前。
“你们常说‘冤有头,债有主’,人是他杀的,我就把他留给你们,任你们杀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