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平和地看着宋问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好问的？”
“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为什么不悬壶济世，反倒要作恶多端呢？”
“你怎么能明白，”宋问草笑了，“玩弄别人的性命于股掌之间，是多刺激的一件事？你眼瞎了这么多年，滋味不错吧！”
花满楼的声音沉了沉：“刺瞎我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你感觉如何？”
“感觉不错！”
刷——
一道剑光闪过，花满楼的剑就抵在宋问草的脖子上。
宋问草诧异了一下，反倒笑了。
他亲眼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性格？没种又懦弱的花满楼根本没胆子杀人！
“来吧！杀了我吧！让我和这玉佛一起毁灭！哈哈哈哈！”
“来呀，杀了我吧！你还没杀过人吧？那种滋味很美妙的！你一定会爱上那种感觉！杀过一次，往后就容易了！哈哈哈哈……”
“可是你就算杀了我，你这辈子也只会一直待在黑暗中！哈哈哈哈……”
宋问草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花满楼的剑开始颤抖。
陆小凤：“花满楼，你别上了他得当！”
月清华：“别管他说的什么，遵从你的内心想法就好！”
花满楼终于下定决心。
剑光闪过，一张人皮面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宋问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花满楼已然恢复了平和，他好像整个人变得更强大了。
“你错了，一辈子待在黑暗里的人是你，不是我。”说完，花满楼旋剑一圈收剑入鞘。
月清华露出微笑，对李莲花传音道：“刚才差点就抽上去了，虽然花满楼这种行为确实挺让我佩服的，但如果是我的话，反正起码都要让他也瞎个几十年才行！”
李莲花道：“他只是选择了他自己。”
月清华愣了下，也想到了这几年李莲花的变化，眸光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