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滞。
随后密密麻麻。
直播间前的周崇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展开？
陶光人都傻了，震惊地看向单卿山。
单卿山拿起手机，调出大字报的照片，先展示给直播间，然后给陶光看。
“这就是证据。”
单卿山点开手机录音。
里面传来单卿山和陶光的声音。
——“大字报，是你们做的吧？”
——“是。你们村子没有监控，只是大字报，贴得时候还是凌晨，你奶奶撕得很及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影响，你即便报警，也没有多大的作用，相反的，浪费你的时间。你奶奶打的是蛋白针，检查结果不太理想吧？不管你奶奶是什么情况，我身边这个女人，只会跑得飞快，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据我所知，节目组给你的录制费用，是十万。单卿山，缺钱吗？只要和我签约，我可以给你税后四十万。相信我，你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再得到这样高的价格。”
——“因为你。”
——“对，因为我。你可以慢慢想，只要你等得起。”
【卧槽！】
【震惊他妈给震惊开门，震惊到家】
【我呸，真不要脸！】
【什么狗屎经纪人，什么狗屎一样的公司！】
【细想，陶光以为自己拿捏了小宝，胜券在握，结果小宝一个反杀！我不行了，我被小宝帅得死去活来！我不要做c粉了，我要做女友粉！老——公——！】
【我一个成年人都做不到这么有魄力，这孩子随随便便帅我一脸】
……
周崇cu还在跑。
大字报？
怎么还有大字报？
他怎么敢的！？
单卿山语句清晰，“陶光指使我的姑妈在村里贴大字报，却被我奶奶发现，大字报全部撕下，收回。但因此事，我奶奶情绪激动晕倒主院，查出肺癌。陶光便追打到医院，提出与我签约，筹齐医药费。”
陶光豁然起身。
“单卿山，你疯了？！”
单卿山：“你想用大字报毁了我，但我不觉得能起到什么作用。有脑子的都知道，同性恋不是疾病，不会传染。周崇是，我不是，尤良不是，周朔不是，薇薇姐不是，就是证明。”
单卿山：“我在书里看过，即便有的人贫穷，卑微，但当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的面前，都是平等的。性取向也一样，人的灵魂不会因为喜欢的性别和自己相同，就比别人矮一截，心的靠近没有性别的框架，只要是真心相爱都值得鼓掌祝福。”
他转眸，凝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分毫不让，声音却很平静。
“反倒是你……”
“我报警了。”
陶光从未见过单卿山这般凛冽，有锋芒，也从未想过他竟然被一个孩子摆了一道，栽了大跟头。
额头迸起青筋，怒不可遏。
高高举起拳头。
“你他妈——！”
拳头落下前，单卿山语声如冰，寒意彻骨。
“你打我，罪名就会多一个。”
漫长到令人窒息的静默和僵持后，陶光放下了手。
他转头看向手机，那里有实时互动的弹幕。
不是在骂他，就是在骂他。
陶光恶狠狠地瞪了单卿山一眼，心知这一场是他输了个彻彻底底，等待他的是审问和拘留。
他转身走了。
尤良和周朔赶紧上前。
尤良：“你刚刚吓死我了！这么刚，你和谁学的？我都不敢想要是那一拳头下来……我哥肯定要收拾我。”
周朔又震惊又崇拜。
“哥哥你不怕吗？”
单卿山还没回答，手机响了，周崇来了电话。
“卧槽！小宝你这一手帅死我了！反击的样子好帅！冷脸的样子好帅！面不改色，沉稳冷静的样子也好帅！我沦陷了！怎么可以帅成这样？这是人可是帅到的程度吗？”
周崇好恨！
好恨自己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