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男人专注于陈知意,将双手背到身后。
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挎包里的防狼喷雾,和小型手持电棍。
然后迅速拿着东西揣到外套兜里。
寂静的夜晚,她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发出了轻微的窸窣声。
让距离她只有一步的男人转头看了过来。
在季星回心脏提起的瞬间,他低笑了一声。
“我戴着帽子口罩,喷雾对我效果不大。”他微微偏了偏头。
“至于手持电棍…你可以试试。”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些沉闷。
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
季星回怕归怕,却实打实被他这番建议,惹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死装!
但表面上,她并不想激怒他。
所以只是微微勾唇,笑而不语。
好在男人并不打算再和她讨论手持电棍的效果。
他又重新转过脸看向陈知意。
陈知意的求饶并没有换来他的怜惜。
相反,他似乎对她的求饶很不满意。
于是忽然抬脚踩在她蜷缩的膝盖上,重重踩踏。
膝盖骨被压在冷硬的地面碾压,产生的剧痛让陈知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继续笑,快点。”男人嗓音含笑的催促她:
“笑到我满意,我就放过你。”
季星回:啊这……
他刚才让陈知意继续笑,居然不是反话?
但疼的要命的陈知意哪里笑得出来。
她现在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痛哼。
没有听到想要的,男人又抬脚朝她膝盖骨踢了一下。
陈知意疼的想死。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于是她再也顾不上其他,在男人再次踢过来之前,她缩着身子疯了一样朝季星回的方向爬了两下。
“季星回…救我!求你救…啊啊啊!”
她凄惨的求救乍然变作惨叫。
因为男人长腿一迈,一脚踩住了她的脑袋。
她的半边脸都被死死按在地上。
面骨重重撞在地上的钝痛,比刚才膝盖所受的疼,剧烈上百倍。
导致她的惨叫也瞬间断了线。
因为人在灭顶的疼痛下,是没办法发出声音来的。
季星回垂眸看着她的脑袋被踩的惨状,心惊肉跳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下。
陈知意此刻狼狈俯首趴在她脚边,抖若筛糠的可怜样,和她平时跋扈嚣张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这副样子,季星回其实想过无数次。
可惜她为了人美心善的人设,不能做得太绝,所以无法付诸行动。
然而今天,此刻。
却有人帮她完成了这个心愿。
虽然这个男人之后,很可能也会像对待陈知意一样对待她。
但现在能看到陈知意受折磨的惨样,她就激动得忍不住想发笑。
于是她真的笑了一声。
正执着于让陈知意在折磨里笑的男人,脚上的动作一顿。
他朝季星回这边抬了抬脸。
“你笑什么?”他语气很温和。
像是在问季星回吃没吃晚饭。
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季星回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因为她好笑。”她无所谓的勾唇。
国外入夜的街道,比不上国内安全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