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确实和以前穿的不一样了。”
所以呢？
她想让他说什么？
岳寂桐看着他，还在等下文，结果他又不说话了。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她干脆问他，“这样穿好看吗？”
“不好看。”他口是心非，没有看她的眼睛。
干脆利落的三个字，将她心里那点雀跃的想要炫耀分享的火光压灭，突然有些兴致缺缺，还有一丝委屈。
“明明大家都说好看的。”她低着头，小声嘟囔，也学他的样子去踢脚下的石子。
一颗圆润的鹅卵石不幸被踢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然后落入水中，惊起正在午休的水鸟。
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莫西楼双手插在兜里，先她一步转身往前走了，不等她，也不牵她。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闷，这样空旷宁静的风景里，却莫名觉得喘不上气。
她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脚下遇到一颗七彩的小石子，她瞄准莫西楼的小腿，将石子踢了过去。
七彩小石子飞起来，不负她所望，直接击中目标。
莫西楼觉得小腿疼了一下，就一秒，那种感觉很快消失，他低头，某人的作案工具刚好弹落，掉在他脚边。
抬眼望去，她轻轻勾起唇角，眼里流露出一分小小的得意。在他停留的功夫，她加快脚步追上去，有些执着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好看吗？”
这次他没有直接回答，定定的看了她两秒，神情还是那么淡漠，“真的。”
“真的好看？”
“不好看。”
岳寂桐吸了口气，脸颊都鼓了起来，她瞪大眼睛，“可是别人都说好看啊。”
她只是想得到他的夸奖，这么难吗？
难道他真的觉得不好看？
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莫西楼垂眸反问，“别人是谁？”
“我舍友啊。哦，对了，刚刚楚年也说好看啊。”
她不说最后一句还好，加上最后一句，他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醋意又漫了上来，现在撒在心里的醋已经从小溪扩展成小河了，哗啦啦的，浸透每一个细胞。
“我就是觉得不好看。”他语气冷硬，眼角带上几分凉薄，声音不自觉提高好几个分贝，“谁觉得好看你就找谁。”
岳寂桐一怔，被他的态度伤到了，眼泪控制不住盈在眼角，除了难过委屈，还有些生气，胸膛起伏几下。
她突然抬手把外套脱了，折叠起来，然后重重扔到他怀里，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像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有些赌气，“不好看那就不穿了。”
扔完她转身走了。
脚步很快，鞋跟与石子碰撞，发出哒哒声。
莫西楼下意识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衣服，衣服上散发出的馨香扑满他怀里，整个人在原地茫然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