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宫里
今天是淑妃的生辰皇上自然不会连这个脸面都不给，
是以，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去了披香殿以外的宫里。
淑妃和皇上携手进来，她有意说些话缓缓气氛，可皇上显然没有任何聊天的意思，
她看着皇上从进来开始就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他手边的明前龙井凉了，
方茶小心地重新端了一杯滚茶过来。
淑妃坐在皇上对面，心底苦涩，什么时候他们两之间竟然都没有的话说了。
已经亥时两刻，该歇了。
淑妃起身，“皇上，臣妾伺候您安寝。”
她说着手轻轻搭了上去，其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淑妃手刚解开一颗鎏金盘扣，韩衍就抓住了她手腕，“许久没同爱妃下棋了，爱妃陪朕手谈一局吧。”
淑妃看着说这话的皇上，明明皇上脸色温和，可她就是读到了拒绝之意。
皇上不愿意碰自己。
这个认识让淑妃手冰冷，险些站不稳。
淑妃目光望着韩衍久不出声，
韩衍声音微冷，“怎么，爱妃不愿意？”
淑妃回过神来摇头强撑笑意，“哪里的话，能陪皇上下棋是臣妾的福分。”
她说完退回到自己位置，冬怡赶紧摆上棋盘。
淑妃是太傅之女，琴棋书画乃至女红，在同龄人中自小就是样样拔尖，
她的棋艺更是太傅亲授。
韩衍喜棋，淑妃算是宫里难得能陪他下几局的人，所以从前两人就常常下棋。
可今天韩衍每每落子却总是想起披香殿里那个没良心的人，
淑妃的棋品自是没得说，
不像阿知那个不懂规矩的，想怎么下就怎么下，撒娇耍赖悔棋是常态，
她人也聒噪，不过半局棋的时间就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韩衍心里想着别的，手下黑子倒是一步都没有落错。
披香殿里，
阿知在窗户边站了许久，苒玉小心在旁边候着。
她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情娘娘虽然相信她，没有怪罪。
可东西一直是她保管着的，
现在出了岔子，
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她都有责任。
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
苒玉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低声开口：“娘娘。”
阿知闻言回头看她，“何事？”
苒玉左右看一眼才轻声问：“您今日在席上闻到鱼腥味可是心口作呕？”
阿知不疑有他，“的确，那御厨也不知是怎么烧的菜，竟是连腥味都没去干净。”
苒玉见自家娘娘还是不懂，低声直白道：“娘娘，您就没想过或许是因为您有孕呢？”
阿知眼睛猛然瞪大，“这......”
“这怎么可能？”
阿知满脸不敢置信。
虽然因为当今子嗣稀少的原因，她从侍寝开始就没有服用过避子汤，
但这怎么可能呢？
阿知从未将自己和有孕联系在一起，
苒玉见此，拧眉问：“娘娘，事关重大，要不要请芙蓉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