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可以问点什么的，只要她问，他不会敢对她撒谎。
偏偏她什么都没问。
一滴温热掉落在地，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白瑶看向身边的人。
楚夜胡乱的擦了擦眼睛，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我们走吧。”
白瑶点头，“好。”
浓雾已经消散，他们需要慢慢的走出镇子，才能在外面拦到车，除了等车的时间久了点，他们回到家的事情还算顺利。
白瑶的父母得过两天才能度假回来，她理所当然的拉着楚夜住进了自己的房间，还美其名曰是怕黑。
女孩的房间是少女心满满的粉色主题，可爱漂亮，一如他眼底的她。
房间里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他无法控制自己，只想一味的在她这里索取更多。
扣住她的小腿，把她往身下拉时，他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白瑶抱住他的脖子，笑着说:“还是接吧，说不定是什么大事呢。”
楚夜眼里闪过挫败，搂着她坐起，一手摸到了手机，接通了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是警察。
那边的人在电话里说道:“是楚夜吗？楚升与贾晴是你的父母吧？我们接到了你弟弟同学打来的报警电话，你的弟弟在你母亲杀了父亲后，疑似受了刺激而引发了精神问题，现在你弟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需要你来帮忙做调查。”
楚夜态度还算好，“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过去。”
说是很快，然而在挂断电话后，他扔了手机，抬起白瑶的脸，低下头吻了上去，又在哄着她张开嘴，好让他吻得更尽兴。
他的声音也粘稠了许多，“瑶瑶，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来做，现在你陪我多做一会儿，好不好？”
“明天我来做饭。”
他动作微顿，神色里有着茫然和不安，“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是呀，只是我也想着做你喜欢的东西给你吃。”白瑶直起身子抱住他，身无寸缕的肌肤相贴，没有任何阻碍的触碰，格外令人满足。
她回想起了在槐柳镇，乌叵在离开之前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白小姐，你应该知道死魂回归，是依附在仿照宿主的纸人躯壳上，才有了身体和外貌，作为一个‘人’来存在的吧。”
“即使他们现在有了人类的躯壳，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可是身为纸人的本能，会让他们害怕燃烧的火焰，而火焰也确实是唯一可以杀死他们的办法。”
“然而，你说他每天都会在燃烧着火焰的灶台前，为你做喜欢的食物。”
“白小姐，我想，你的男朋友是真的很爱你。”
白瑶抱着楚夜的手慢慢的收紧，脸埋在他的颈窝，她闷闷的笑了一声，“楚夜，你还真是一个傻瓜。”
楚夜按住了她的腰，手还在往下，把她更紧的压向自己，灵魂都如同被容纳的满足感令他喟叹出声，他低头去亲她，嘴里还在不服气的嘀咕，“我高考的分数可是比你高了七分，你才是傻瓜。”
白瑶莫名笑得更高兴了。
他又感到了难为情，将她放倒，不服输的咬了她一口，“就算我是傻瓜，你也喜欢！”
“嗯，对对对，你说得对！”
他的心又一次柔软了下来，被她亲吻的时候，心中难以疏解的情感蔓延至了全身，迫使他在情动之时拼命的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的缠着她，“瑶瑶瑶瑶瑶瑶瑶瑶……”
他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吐出黏糊的气息，“求求你，再多爱我一点吧。”
三年之前，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或许他就会死在那场燃烧的火焰里。
而现在，如果没有她的爱，他可以确定自己一定会死。
白瑶轻吻他湿润的眼角，“傻瓜，我已经很爱你了啊。”
他眸光闪烁，似乎是在哭，又似乎是在笑，轻轻的“嗯”了一声后，他俯下身，如同小小的婴儿，蜷缩着身体依附在她的身上，忽然就这么找到了归宿。
如果他能站在太阳底下，那她一定会会是那个和他分享阳光温热的人。
如果他只能成为阴暗角落里的爬虫，那她一定也会陪着他在角落里一起发烂发臭。
他永远都会是她的最优选择。
夜深人静之时，楚夜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痴迷的盯着她的睡颜，就像是这样，他曾经度过了一夜又一夜。
这么好的女孩，是他的。
过去经历的所有不幸与虚伪，在这一刻，全都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