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最容易的事情。”
欧亦舒不赞成王玉娥的想法。
“有生的希望为何不试一试，玉娥姐，你什么都别想，如果需要出国治疗，费用你不必担心，我这个朋友是整个医疗项目的负责人，他们好像有救助基金，专门用在困难家庭的脑瘫儿身上……”
她给王玉娥吃定心丸。
“你放心，只要你同意让孩子出国治疗，一定能治好，到时候你女儿就能像正常小姑娘一样上学、结婚生子，玉娥姐，你高不高兴？”
怎会不高兴。
王玉娥高兴的说不出话。
忍不住幻想女儿奔跑在阳光下的场景，唇角勾出一个满是憧憬的弧度。
“如果我女儿真能恢复正常，欧同志，你和你朋友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如果你们需要，我王玉娥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替你们去闯。”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欧亦舒在心里得意。
有时候，收买人心可不需要钱，抓住对方最在乎、最薄弱的地方，稍微给一丁点希望，这个人就能为自己所用。
至于给不给孩子治病？
那可是外国，多少人一出国就杳无音讯，谁能保证把王玉娥的女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玉娥姐，我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干嘛。”
她勾着唇笑，笑容意味深长。
“等真到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记得我的好就行。”
“一定一定，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边，沈菱开车出门，刚好看到王玉娥和欧亦舒走在路边。
两人有说有笑，王玉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眉心的结都舒展了不少。
她疑惑。
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欧亦舒那种人，向来眼高于顶，觉得自己是从国外回来的就高人一等，会把王玉娥这样的保姆放在眼里？奇怪。
压下这个疑问，沈菱先去买机票。
买好机票后经过百货商场，她停好车，进去给外甥女茵茵挑礼物，昨天给姐姐沈露打电话，没说几句就听周卫东在电话那头傻乐，说自己要当爹了。
当时陆越还酸溜溜的。
说自己不光要喊周卫东姐夫，自己的孩子也得喊周卫东孩子哥哥或者是姐姐了。
“又被那小子压一头。”
想到陆越当时郁闷的表情，沈菱忍不住失笑。
先给茵茵挑了两件儿童羽绒服，一黑一红，冬天可以轮流替换着穿，另外还买了一套精美的洋娃娃，女孩子嘛，没人能抵挡得了娃娃的诱惑。
逛到婴幼儿专柜的时候，看到可爱的连体婴儿服，买。
不知道沈露怀的男孩还是女孩就买中间色，男孩女孩都能穿，想到木婉清肚子里也有了小宝宝，她又挑了一个婴儿衣服的套装礼盒。
里面有三套衣服，还有小帽子、小手套和小袜子。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属于送人也拿得出手的那种。
结账从百货大楼出来后，沈菱开车去找木婉清。
她知道木婉清最近这些天孕吐严重，经过一家干果店的时候还进去买了酸梅子，缓解孕反应该有用，出来的时候随意往路边瞟了一眼。
巧了，正好看到杨玉苗。
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亲昵的揽着对方的腰，笑容灿烂。
比面对木小伟的时候笑得开心的多。
怕被杨玉苗看到，沈菱赶紧转过身，等两人骑车走远后才发动汽车。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不要把看到的先告诉木婉清。
刚才那情形，是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