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慢吞吞走了下来，和他爷爷程不知打了个招呼，才走到了两人面前。
他笑了笑，不卑不亢地喊了声“琛哥”，又转头喊了一声“烟姐”。
在场众人都有些失话。
数遍整个京城，也就只有季风和程序两人敢喊陆景琛一声“琛哥”，别的人不是一声陆少就是陆总。
因为不是那个圈子的，都不敢喊。
大厅里的人都是商界或者政界有名人士，自然认识陆景琛，也知道程家目前管事的是程之瀚。
早几年前，程之瀚就带着程智饶出入各大公开场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次是私生子占了上风，正牌太子爷却被流放。
可眼下，陆景琛明显是为了程序而来，看来程家这下有好戏看了。
陆景琛嗯了一声，他没再多说话，他知道，他的烟儿在任何时候都是无坚不摧的强大。
秦如烟笑了笑，她又偏头看了程老爷子一眼，想起陆景琛在来的路上给她说过的事。
“我记得，你手里不是有个合作案要经手陆氏吗？我还以为是程家的案子，结果搞了半天那是你自己的？”
程序就笑了笑，“烟姐说笑了，琛哥也知道，我不管程家的事，今天只是回来看爷爷的。”
秦如烟笑了下，她转过头看了眼陆景琛。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她又看向程智饶，语焉不详的哦了一声。
分明没说什么，但在场众人都是人精，怕是程家要真由程智饶接手，以后只怕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毕竟陆景琛这算是公开表态，他连程老爷子的面都不给，只认程序，更别说程之瀚和程智饶了。
数遍整个京城，有谁敢得罪陆景琛？众人心中自然有杆天秤。
程不知压下心里的震惊，走了过来。
“上次匆匆一别，还没来得及感谢秦小姐。”
他不知道秦如烟是谁，只知道是他孙子程序找来给他看病的。他年纪大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有段时间甚至下不了床。
那会儿他也不是没想过去找程遇白医治，可程遇白家和他不是一个等级，他够不着那个圈子，也没什么门路。
所幸，程序找了秦如烟来，他吃了几副她开的药后，身体明显轻松了不少。
程序也没给他介绍秦如烟是谁，他只称呼她一声“秦小姐”。
事后，他有意感谢秦如烟，但她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也只有程序才能联系到她。
可程序虽然替他找来了医生，但到底还是对他有怨言在，毕竟当年，如果他在坚持一点，程序的妈妈也不会郁郁而终。
他知道，程序一直都没有原谅他们，他也没脸要求程序原谅他。
秦如烟嗯了一声，“不必客气，我和程序也是多年好友，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