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掐着佛珠,望向萧有瑢。
她没出声责怪旌阳侯府的所作所为,也不再执着于萧有瑢没有身孕这一点,语气平和地问:“有瑢,你想怎么办?”
秦氏皱着眉道:“旌阳侯夫人非善类,当初这桩婚事成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到了这一点,现今有瑢在旌阳侯府受了这样的委屈,这事儿万万不能算了,否则再忍下去,只会助长旌阳侯府的气焰。”
她养在身边的女儿,被她精心呵护长大,自小不曾在家中受过委屈,可自从嫁去他旌阳侯府,却吃尽了苦头。
这样的事情,落在任何一个当母亲的身上都无法忍受。
康姨娘也是当母亲的,因此能理解秦氏的心情,她附和道:“夫人说的是。四姑娘,你可不要心软,也不要被侯府世子的好话哄回去。这一回,你要态度强硬些,干脆,干脆就在宣国公府住上个十天半月,使一使性子,让他们知道你的态度。至于侯府世子新欢这事儿,等着看旌阳侯府那边怎么安排。”
总之,即便最后不得不接受新人进门,那女子在旌阳侯府的地位也绝不可威胁到萧有瑢。
萧有瑜闻之不语。
此前,她总想着婚事迟迟没有着落,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了。
她想,这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萧有瑢这段感情的结果,也或许是因为她见识到了沈言心敢于在落寞时坚持退婚的勇气。
萧膑对于后宅之事从不过问,所以也不好插手。
他只看了一眼温孤雾白,想听听温孤雾白的看法:“雾白,依你看,有瑢跟高彻的事该如何解决?”
温孤雾白轻笑一声,十分干脆地吐出两字:“和离。”
他的话一出,屋内几人面色各异。
秦氏倒是真动了这番心思。
可再一想女子在大安的处境,还有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又担心和离会给宣国公府带来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