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轩嫌弃地甩开头上的手，“妈，我都多大了，还摸头？”
“别岔开话题，你俩现在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顾妈妈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什么一起？没有，你不要乱说。”下意识地否认。
顾妈妈嘲笑他，“还不承认？以前我就看出来了，天天粘着朝颜，有个吃的喝的，巴巴地送去。人家不理你，就回家掏这个，拿那个的，恨不得把家里掏空送给她。”
“朝颜姐姐今天的裙子好看，妈妈，我也要，我也要一样的。朝颜姐姐的纸飞机飞不起来，我把我的给了她，老师说我没有完成作业，打我手板，呜呜呜。朝颜那个笨蛋，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我给她写了一本习题，让她背。”
顾妈妈学着小小顾明轩的语调，述说着他一件又一件的丑事。
顾妈妈越说越开心，顾明轩的脸却越来越黑，满嘴否认，“我没有，不可能，不可能是我，你记岔了。”
随着顾妈妈越说越多，顾明轩的记忆部分复苏，想起以前做过的丑事，无地自容，整个身子弯成虾子一样，缩在沙发上，没脸见人。
顾妈妈上前拍拍缩成一团的儿子，给了他又一个暴击，“你啊，你啊，第一次见朝颜的时候，三个女娃娃在玩着，我把你放下来，我以为你会害羞不敢上前，谁知你自己四脚爬得飞快，窜到人家朝颜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咧嘴一笑，那口水唰地流下来，把朝颜小娃娃吓哭了，跑回去找她爸爸，哈哈哈，被你丑哭的。”
“哈哈哈，被你丑哭了。”顾妈妈笑得直拍沙发。
顾明轩缩在一边，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为什么要让他记起这些事，他的形象啊，全没了。
值得庆幸的一点是，他都不记得的话，朝颜肯定是不记得的，她的记性差到令人发指。
嘲笑完自家儿子，顾妈妈的心情爽到爆棚，喜提这几年开心值第一名。
作为妈妈，还是要假惺惺地安慰安慰他，“没事，没事啊，现在你可帅了，小时候的事情，朝颜肯定不记得，她只会看到现在高高大大，帅气的你，别担心。
“那时候我是不是还穿着开裆裤？”顾明轩突然问了一句。
把顾妈妈问愣了，“我不记得，我只是记得这个事，你身上穿什么，我真不记得了。”
时间毕竟太久远，细节早已淡忘。
顾明轩伤心欲绝地说：“她记得，朝爸爸有照片。”
突然一咕噜爬起身，把顾妈妈吓一跳，“妈，我们有没有朝颜小时候的照片，应该有的吧，找找，快。”
朝颜手上有他的黑照片，他必须要手拿证据才能与她交换。
没跟上顾明轩的脑回路，顾妈妈不肯定地说：“应该有的吧，你们小时候，我没少给你们拍照。”
回了房间拿出几本相册，“你自己找找，这几本都是关于你的。”
顾明轩把相册打开，都是他婴儿时期到小学的阶段。上了初中后，他就很少拍照了。
以前四个人天天呆在一起，上学放学的，合照特别多，看着照片里带着婴儿肥的朝颜，跟现在还是挺大差别的。
她以前还是胖胖的，脸蛋圆润。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像上等的翡翠般，深邃又明亮，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顾妈妈指着照片上的小胖妞，宠爱地说：“原来朝颜还有胖的时候，她自从跳舞后，天天瘦得像竹杆一样，看得人心疼。”
顾明轩眼角弯弯，口是心非地说：“她以前也丑啊，是不是偷偷瞒着我们整容？不行，我得问问她。”
把照片拍下，发给了朝颜。
顾明轩：你看看你以前的丑样子，说实话，是不是偷偷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