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伸出手擦了擦脸，这才看着八皇女眼睛回答。
“是！”
“而且，我每一次回母家只会待一小会儿。”
“然后就会到这里来。”
八皇女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拳头越来越紧。
而她身后，八皇夫的母亲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这个儿子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不但将八皇女这个妻主耍的团团转，还敢伙同外人谋害八皇女。
这些事情单拎出来一件都是死罪，他竟然敢都干了？！
八皇夫的母亲恨不得走上前直接掐死跪着的这个儿子。
可碍于八皇女刚才的话硬是控制住了自己。
八皇女深深的呼吸几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既然不愿嫁我，当初为什么要……。”
之所以有这话是因为当初两人的成婚是她们自己私下商量好的。
两人在一次宴会上遇见，八皇夫长的不差，八皇女又是个爱好美色的。
两人都有那个意思，一来二去的自然就定下了婚事。
也因此，八皇女一直没有怀疑过八皇夫。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婚前就与自己心意相通的正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八皇女的话一出口，八皇夫就凄惨的笑了笑。
“不愿意？殿下是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
“还是觉得我这位好母亲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八皇夫的母亲听着这些话脸色更难看了，她眼神锐利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若是今日之前，八皇夫或许就安静的接受了自己母亲的一切安排。
可如今他就没打算活着，自然也就不会再有所害怕了。
“母亲，你还记得我当初跪在祠堂里说的话吗？”
“还记得我跪在你面前哭哭哀求，希望你别拿我换前程时的请求吗？”
“你当时是怎么说得？你还记得吗？”
“你忘了！”
“你当然不会记得，因为痛苦得人不是你！”
“你能忘了，可我忘不了！”
八皇夫说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是你亲口说的，我是你的儿子，生与死都由不得我，更别说婚嫁之事了。”
“你还威胁我，若是我不肯妥协，你就休了他！”
八皇夫说着手就指向了自己的父亲。
“可笑我当时傻啊！看不清你们妻夫二人的阴谋诡计！”
“为了这个背刺我的所谓亲生父亲，做出去勾引八皇女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
“因为这个，成婚这些年，每每进宫，我都要在八皇女父亲的宫殿里跪上几个时辰。”
“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从来都没有例外。”
“就这样，我还要跪着谢恩，要感恩戴德！”
“因为我的妻主！八皇女总会站出来替我求情！”
话到这里，八皇夫已经哭成了泪人，可他眼里的恨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我就这样活着，还不如一条狗一样的活着！”
“我如今只恨，恨没有早点给你们下些毒，带你们一起下地狱！”
八皇夫嘶吼着说完这话就毫不犹豫的冲向了不远处的柱子。
这是他为自己选好的结局，一个他能做主的事情。
八皇女听完了自己正夫的话，心里也是复杂不已。
原来是这样，可笑的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察觉到丝毫。
等到她从自己的情绪里抽身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八皇夫要撞柱的场景。
至于她身后的两个人，则是冷漠的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