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心里还有话想说，霍然也没有催他。
只是继续用膳，还不忘给凤玉霄的碗里夹菜。
也不知道凤玉霄是怎么想的，一顿饭都吃完了他也没有再开口。
“好了，别让人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
“好好喝药才是要紧事！”
等到虞仆撤走了桌子上的饭菜，霍然才走到他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凤玉霄明显被惊到了，身子猛然一抖。
反应过来身后之人是自己妻主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伸出手将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妻主，我只是觉得小九他有些……”
“有些什么？”
“可怜？”
霍然接上了凤玉霄没有说出口的话。
“傻云木，他可一点都不可怜。”
她说着话，抽出手坐在了凤玉霄的身边。
“他的父亲可是萧侧君，单凭着这一点，他都不可能与可怜二字牵扯上关系。”
“再说了，你难道没有说过，在你被认回皇家之前，满宫里最受宠的皇子就是他了。”
“因为什么？”
霍然说罢歪着头看向凤玉霄。
“因为一张与我相似的脸？”
“或者说与我父亲相似的一张脸。”
凤玉霄说到最后声音也小了不少。
霍然见状就明白他已经想明白了。
“陛下的皇子可不在少数，除了已经嫁人的，如今还在宫里的就有二十几人。”
“他若不是有一张与父亲极其相似的脸，又怎么会在陛下睡身边被疼爱多年。”
“说句难听的，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拿走了属于你的。”
“只是你不会去计较，你的妻主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多余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霍然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叫凤玉霄时间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他才小声得说出一句话来。
“我只是想到他那次与我在宫里说的话，觉得他是个好人。”
闻言，霍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她轻轻摸了摸凤玉霄的头发转身出去了。
只是走到门口，她停下了脚步，随即又折返回来。
只见她蹲下身子，与凤玉霄对视着。
“云木，你觉得他是好人的前提是你拥有如今的一切。”
“若是当初你的身份没有被查明时，我贪恋权势富贵答应了娶九皇子，你可知你会是什么下场？”
“又或者说，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见到陛下，有身份重见光明的那一日吗？”
她当然语气有些重了，凤玉霄直接愣住了。
只是霍然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
她禁锢住凤玉霄得脸，叫他避无可避。
“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
“若是我当初答应了娶九皇子，你一定会死！”
“而且还是陛下亲口下的命令，母杀子会是你唯一得到的结果。”
“如今还觉得九皇子可怜吗？”
霍然说完话就站了起来。
心地善良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有底线的善良。
而凤玉霄听着霍然口中母杀子三个字身子都僵了。
他想张口说不会的，母亲对他很好，不会杀了他的。
可要张嘴的那一瞬，他就清醒了。
是啊，那个时候母亲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母亲会因为小九杀了他这个儿子，因为他占了妻主的正夫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