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人表情有些发懵，忍不住抬手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
“你小子是在跟我说话？”
一身保安服的老人瞪着眼睛，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满脸不可置信表情。
好家伙。
当了这么多年图书馆看守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虎的小家伙。
瞧对方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就算上一任首席见到他，都没这么牛逼过！
“小东西，你语气挺牛逼啊！”
保安服老人眼神不善看向李子牧。
裴雅在见到保安服老人第一眼，身体就紧绷了起来。
她的一只手从后面悄悄拽李子牧衣服。
示意对方收敛点，不要太放肆。
“裴雅见过赵阁老，这位是今年新生，啥也不懂，还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裴雅对着保安服老人躬身问好，还不忘偷偷拉李子牧一起。
她本就资本宏大，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峰峦顿时更显陡峭。
裴雅脸上陪着笑容，心中却已经急到冒烟。
只因李子牧对于她的好意纹丝不动。
不论裴雅怎么拉扯，对方就是当做看不见。
“我牛不牛逼不重要，这东西我捡的，那就是我的。”
李子牧可不管什么赵阁老王阁老的。
这长戟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到手的东西哪里还有送出去的道理。
反正他年纪小，就算耍无赖这长戟今天也必须带走。
这玩意落在他手里，总比放在图书馆第四层角落吃灰强。
“嘿，你个小兔崽子真特么猖狂诶！”
“老夫这暴脾气，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个小东西不可！”
赵阁老撸起保安服袖子，一副要治治李子牧嚣张气焰的模样。
养了这么多年的脾气，今天一下子全被眼前这小子勾出来了。
“前辈息怒！”
裴雅急忙起身上前两步，挡在赵阁老与李子牧中间。
“还请赵阁老息怒，他是副校长指定的预备首席，您当众动手教训他有些不合适。”
“这家伙完全就是新生，什么都不知道，还请赵阁老宽宏大量，饶恕他的无理。”
裴雅对赵阁老小声说了两句，随即转头对李子牧大声喊道：
“还不快来见过赵阁老，这位可是腾龙武校老前辈，一直负责守卫图书馆。”
“他老人家随便一根小拇指，都能把你按趴下！”
“赶紧给赵阁老道歉，感谢对方不跟你小子计较！”
裴雅对李子牧疯狂使眼色，一双美眸都要抽筋了。
可对方那家伙仿佛榆木疙瘩，傻愣愣站在那里，就是不开窍！
赵阁老见到裴雅站出来打圆场。
眼前这小子又是副校长指定的预备首席。
老人面色不禁有所缓和，抬起的胳膊被他放下。
“还是小裴雅懂礼貌，没忘了我这个老头子。”
“听说你毕业成了导师，好好干，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不过么......”
赵阁老顿了顿，抬眼看向李子牧。
他眼中闪过惊讶，语气一转略带教育道：
“没想到你个小东西居然是预备首席。”
“能在新生入校第一天，就被杜无修那家伙指定成为预备首席，想来你还是有些天赋与实力的。”
“不过老夫还是要提醒你，天赋再高也要成长起来才行。”
“长不大的天骄不过是死人罢了。”
“老夫见过太多太多死人，比你小子见过的人都多。”
“你小子这脾气要是不改，早晚要吃大亏。”
“还有，那些邪教和魔人，最喜欢猎杀你这样的人族天才了！”
赵阁老背负双手看着李子牧。
一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人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