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在官学见那里都是些土人孩子,只怕女学也是如此。”“啊”王氏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息后才意识到什么,有些着急地道:“听说土人大多野性,甚至还有吃人的,贞儿去女学岂不是会被那些女土人欺负,甚至是有危险”
见妻子如此慌张,连女儿都露出害怕之色,齐泰笑道,“不至于——归附大明的几个土人部落都非食人部落,且彼辈敬畏大明,便是学习上也得向贞儿讨教,又怎会欺负她”
“即便真有欺压之事发生,告诉女学教师便是了。再不行,我这做父亲的难道不会为她讨公道”
听此,王氏才稍稍放心了些,随即又忍不住埋怨,“若非你在京师胡来,我跟贞儿怎会跟着遭这些罪。”
齐泰虽不后悔午门进谏之事,可面对妻女难免愧疚,便也没反驳什么,而是跟着打扫起这个新家来。
不出意外,他一家之后许多年都要居住于此了
大明京师。
冬至,天工院等朝廷部分衙门休沐,刘宽便在府中陪伴妻妾儿女。
他的长女刘若雪洪武十六年十二月出生,而今差不多要满三周岁了。而他的长子刘平安,则是在洪武十七年二月出生,也有两岁多了。
两个孩子性格都偏文静,乖巧不闹腾,不过相对而言女儿又活泼一些。
此时两个孩子正在中院骑儿童三轮车——这车是刘宽“以权谋私”请天工院下的能工巧匠做的,听说如今已经风靡京师,稍微富贵些的人家都会为孩子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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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专利法还只在计划中,所以很快有其他工匠、私人工坊跟风仿造。
即便如此,最早给刘宽制造儿童车的几个工匠也因为先发优势打出了名气,赚得盆满钵满。
每次见到刘宽,这几个工匠都要感谢,每逢节日还会亲自登门给刘府送一些正常的节礼——不正常的刘府可不会收,不然被人说是贪污受贿就不妙了。
骑着骑着,刘平安被刘若雪的车子斜撞了下,便歪倒下来。
虽然车子打磨圆滑,且一些部位还包裹了皮革、布来防碰撞,刘平安并没怎么摔着,可还是瘪起了嘴,泫然欲泣。
刘宽心疼儿子,见状连忙上前去抱起。
恰好这时候朱蕙兰出来了。
她虽也心疼儿子,可看着刘宽哄儿子的模样,再联想朱元璋教导她那些年幼弟弟时的严厉样子,不禁怪道:“夫君,妾身说过多少次了,平安摔倒了只要没大事儿,就让他自己起来。”
“你总这般溺爱他,他如何能成长为有用之才”
刘宽不在意地笑道,“只要别成为欺男霸女的纨绔,无用又何妨”
“夫君尽会惯着孩子!”朱蕙兰说了句,便上前将刘平安牵走,准备送去读书。
是的,虽然刘平安才两岁半,但朱蕙兰已经开始教他读书了。
剩下刘宽、刘若雪父女俩,刘若雪便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问:“爹爹,我还能继续玩吗”
“玩啊,这么小的年纪不玩干什么”刘宽笑着走过去,抓住儿童车的车把道,“爹爹推着你走,抓稳了!”
这种儿童车是没有车链条的,孩子们踩踏起来其实比较费劲儿,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个腿在地上划。
这种情况下,有人在一旁推着车子跑,自然能带来更大的乐趣。
一时间,院子里尽是刘若雪的欢声笑语。
被迫在厅念书的刘平安听到姐姐的笑声,小脸儿委屈巴巴,可看着朱蕙兰一脸严肃的样子却啥都不敢说。
“集中注意力!”朱蕙兰拍了下桌子,皱眉提醒道。
刘平安只好转移注意力,跟着朱蕙兰念《千字文》。
不过刘宽也没能陪刘若雪玩多久,因为宫里来了人。
却是一位宦官来传老朱的口谕,让刘宽进宫面圣。
‘这老朱,怎么总喜欢在假期召见我放后世一准是黑心资本家!’
刘宽习惯性地吐槽了句,便将刘若雪交给夏荷等侍女,随宦官进宫去了。
来到奉先殿,见除了朱标外,朱棣也在,他就大概猜到老朱为何召见他了。
“刘宽,今日难得休沐,恰好老四也回京办事,咱便想再听你讲一讲原来大明的事。”
‘你也知道今天休沐啊’
刘宽又忍不住腹诽了句,面上却恭敬地问:“不知陛下想听哪一段”
老朱似乎心情不错,笑着道:“咱记得历史上那弘治皇帝朱佑樘之后,便该是他儿子正德皇帝了吧你便讲讲这正德时期的事吧。”
朱标、朱棣闻言也都露出期待之色。
他们可是记得,年初二刘宽放视频时,正德时期可是出了个圣人王阳明,且还有宁王造反之事,似乎挺精彩的。
当然,朱棣心里也做好了又被不肖子孙连累的准备。
刘宽心道:老朱想听正德之事呀这我可就精神了。
第二更。
晚安